看著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江柏問江年,“這麼晚了你才回來,剛才去哪兒了?”

蔣嘯等人也停下了吃東西的動作,等著江年回答。

他們預感江老師多半又有奇遇。

果然,江年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去了一個酒店,裏麵有個秘密賭場。許晉生在裏麵輸了不少,對方一直在跟他追債,所以他狗急跳牆,想訛巨輪一筆。”

蔣嘯砸了拳頭,“這樣就說得過去了。我就說許晉生怎麼對江柏動手,一般來說,用暴力來威脅巨輪妥協絕對不是最好的辦法,反而是下下策。遇到硬茬子,根本是個無解的局麵。”

賭場追債的手段有多激烈,哪怕是許晉生這種在道上混的,都叫苦不迭,難怪對巨輪緊咬著不放。

江年繼續說,“而且許晉生頭馬管理的場子都停業了。他的頭馬都抓,他本人不敢露麵,這段時間夠我們做點事。”

蔣嘯發現了關鍵點,“你去過許晉生的場子了?”

江老師藝高人膽大,是哪裏都敢去看一看的。

江年說,“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酒店裏的賭場,我去見識了一番,本來想找賭場管事的說說許晉生的債務問題,但是對方對我不太友好,非要我跟他們賭一場。”

江柏的心提起來,“老四,你沒事吧?”

他不敢問欠了多少,總覺得問出來,他又要進醫院。

江年瞄了江柏一眼,看穿了他的憂慮,“沒輸,我贏了,還帶著不少人一起贏了。錢都拿回來了,你們吃的宵夜,就是從裏麵出的。”

蔣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宵夜,吞了吞口水,“江老師,這麼說,你全身而退了?”

江年說,“嗯,還有人請我去南雲走一趟,說那邊有翡翠,他覺得我運氣不錯,想讓我幫他掌掌眼。”

其他人的下巴都快落地上了。

蔣嘯見識廣,南雲翡翠他是聽過的,太有名了,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切出一塊好的,一下子就發了。

不過那個地界管得嚴。大型的有規矩的場子,是要有資曆的人作保才能進去。小場子倒是遍地都是,主打一個生死由命。

不說小場子的原石質量一般,小場子的組織者素質也很一般。

要是命不夠硬,僥幸開出上好的翡翠,有命開出沒命花的例子多得很。

蔣嘯就是礙於找不到能夠為他進去大場子的保人,這件事就一直擱置著。其他事也忙得很,尤其到了這邊,每天光是忙項目的事都焦頭爛額,根本想不起南雲翡翠。

沒想到,借由一個許晉生,江年無意間遇到了老魏這麼一個資曆深的保人,還是老魏看中江年的運氣,主動提出帶她去見識見識。

當即,蔣嘯就垂涎得很,腆著臉開口,“江老師,我能跟你一起去嗎?”

江柏哎哎哎地,“怎麼個意思,要帶人去,肯定先考慮我這個當哥哥的。你說對吧,老四?”

其他人也很是向往,不過他們覺得自己勝算不大,就免開尊口,手上的事情也夠多的了。

江年都拒絕了,“就我一個去。那邊什麼情況我都不清楚,萬一有點突發情況,我一個人自保完全沒問題,你們跟著去,我還得分神照看你們,太拖後腿了。”

蔣嘯表示不服,但是江年說一不二,她說不行,就沒得商量。

江柏更是心虛。他還是個康複中的傷員,去南雲的路上顛簸一趟,他絕對會成為江年的拖油瓶,他就老老實實在這裏等著江年帶回來的信息吧。

蔣嘯還是挺遺憾的,“你什麼時候過去?”

江年說,“大概是在這個月底。下周四我給對方答複,對方就幫我辦理手續。”

蔣嘯攤開手,“那就祝江老師把把開出帝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