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出院那天,江年和蔣嘯過來接他。
回到家裏,江柏一下子癱倒在沙發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總算回來了。”
“老四,”他對江年說,“我要吃~”
一口氣點了一連串吃的,聽著都讓人頭皮發麻。
江年白了他一眼,“你吃完這頓就又得去醫院躺著了。”
江柏回複了江年一個白眼,閉上眼痛苦地說,“醫院的飯太難吃了,你看我都瘦了兩圈了。”
今早上穿回自己的衣服,他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在衣服裏邊晃蕩,那褲子的皮帶扣都係到最後一個去了。
蔣嘯倒是有心給兄弟把他想吃的東西都弄來,不過招數更損,“我讓何偉他們過來,當著你麵吃,就當是你吃了,你還可以聞聞香味。”
江柏幹脆捂住臉,“別來刺激我吧,一個比一個損。”
蔣嘯恢複了嚴肅,“兄弟,這次是我沒關照住你,你放心,你受的劫我一定幫你討回來。”
江柏搖搖頭,“算了,許晉生那人在這兒就是地頭蛇,咱們現在還弄不了他。”
蔣嘯微不可察地瞄了一眼江年,“現在弄不了,就把這筆賬記上,等時機成熟了再弄。”
江柏欣慰地說,“我住醫院裏,就怕你們衝動之下去跟許晉生正麵杠。尤其是你,老四,你那點德性,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江年不耐煩地起身,“行了,能這麼囉嗦,看來恢複得不錯。你先歇著吧,那些想吃的想喝的,忍一忍,跟自個說小命要緊。”
江柏擺擺手,“晦氣,快走快走。”
江年和蔣嘯出了門,蔣嘯才小聲問,“江老師,你的日子定好了嗎?”
江年說,“沒呢,定好了會跟你說的。”
蔣嘯得了準話,跟江年道了別。
九點整,江年出了門。
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反正江柏出了院,自己的時間就空出來了。
許晉生在南區有個場子,平時都是他的頭馬管著。這場子是他的主要收入來源,其他的收入嘛,就包括對其他公司進行軟敲詐這類渠道。
江年從後牆翻進去,換上了服務生的衣服,正好經理叮囑讓給頭馬端酒進去。
她端著托盤,進了頭馬所在的包廂。
包廂裏有七八個人,頭馬左右都坐著女人,幾個人嘻嘻哈哈地猜拳喝酒。
看到服務生,頭馬說,“這麼慢,趕緊把酒倒上!”
江年開了酒瓶,把每個酒杯倒滿,又被頭馬一通嗬斥地攆了出去。
關門之前,她隱約聽到頭馬提到了巨輪這個詞。
突然前麵一陣騷動,動靜很大。
沒來得及離開的江年看到頭馬從包廂裏跑出來,“我頂你個肺!”
頭馬往反方向跑走。
一分鍾不到,前方就追過來一大群人。
有人注意到江年,吼道,“你們老板去哪兒了?”
江年趕緊低下頭,一副怕的不行的樣子,手指悄悄指向了頭馬跑走的方向。
那個人冷哼一聲,“追!絕對不能被這王八蛋給跑了!”
等他們都離開後,江年才抬起頭,左右張望了一圈,確定沒有人留意到她了,她也隨之離開。
有人幫忙收拾頭馬,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