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罵罵咧咧進了警察局。

江年一眼瞄到負責江柏受傷案件的兩位警察,“警官,嫌疑人我給帶過來了。”

兩個警察相互看了一眼,走過來把他們帶到自己的座位上。

許晉生對這裏就像對自家一樣熟悉,剛坐下來,就大大咧咧,“兩位sir,都是熟人了,要不然你們跟這位小姑娘講一講?”

兩個警察臉色不好看,但是許晉生的後台好像真的挺硬,讓他們把話往下咽,“先做個筆錄再說。”

潛台詞就是,這人他們是關不住的,而且動手的不是他,他完全可以找一條替罪羊,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

許晉生斜眼看著江年,帶著嘲笑,“小姑娘,身手不錯嘛。算了,今天我就當陪你過來一趟,不跟你計較了。”

又看著蔣嘯,“蔣老板,來日方長,做生不如做熟,你再考慮考慮。”

兩個警察例行公事做著筆錄,那態度敷衍到都懶得遮掩,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江年過來就是想看一個態度,現在態度看到了,她心裏也有了數。

總之靠常規流程為江柏討回公道,是不太可能的了。

以前看影視劇,這個時期的警察,跟擺設沒兩樣。

當擺設擺爛的,甚至都能稱得上是好警察了,有些直接跟顏色會勾結,稱兄道弟地有錢一起賺。

十幾年以後,這座城市的管理者才會痛下決心,以雷霆手段把顏色會趕到地下,但是也沒有完全消滅。

有光明就有陰影。

她招呼蔣嘯提前離開,蔣嘯正和許晉生眼神對峙,聞言爽快地跟著走了。

這兒已經是許晉生的主場,他們留下來就是陪著走流程,對案件進展毫無作用,單純地浪費時間。

出了警局,兩人上了車,回到了醫院。

護工正在收拾病房,江年的報酬給得高,護工的工作積極性也很高。

江柏坐在病床上,臉色不怎麼好,“你們沒事吧?”

蔣嘯說,“沒事。你別往心裏去,這件事我一定給你討個說法。”

江柏不擔心蔣嘯,他擔心的是江年,“老四,你別亂來啊。我恢複得挺好,以後注意點就行了。”

江年給他倒了一杯水,“知道了,你好好養著。家裏那邊我不會跟他們說,免得他們跟著擔心,又過不來。”

江柏連連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相隔太遠,聯係又不方便,給家裏人說了隻會讓他們白白擔心。

跟護工叮囑幾句,兩人就出了醫院。各自分散前,蔣嘯不放心地再三囑咐,“江老師,你真的別忙活了。這事我會一直盯著,不會放過那孫子。”

江年沒說不好,也沒說好。

這種沉默,相當於說她沒被勸住,她得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解決。

蔣嘯瞧著她麵無表情的臉,不敢再勸,心裏想著要把這事告訴杜廣明。

老杜出麵的話,江年怎麼也得給幾分麵子吧。

接近傍晚,秦素華打來電話,約了時間地點,說是專家聯係上了,讓他們過去一起評估。

蔣嘯心裏一鬆,至少今天晚上江年沒空做點其他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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