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發現了這幾口大箱子,江年當然不會放過。

這可是傳說中的暴富啊。

她往包裹的邊邊角角塞滿了寶石、金條和珍珠,把豪仔夾在胳膊下,“走吧,先帶你出去,然後再回來。”

豪仔沒吭聲,隻是朝著一個方向默默地揮了揮手。

那個方向背對著江年,所以江年沒有看見那個穿著金黃色衣服的小孩子。

小孩子衝豪仔笑了,然後慢慢消失。

自己已經完成鎮守財寶的使命,可以離開了。

江年帶著豪仔,一路挑選著自己順眼的路走,七拐八拐地,居然真的看到了一個出口。

走出坑洞,豪仔看見久違的太陽,想哭,又不好意思哭。

江年摸了摸小孩的腦袋當作安慰,“認識路嗎?”

她對齊家坳不熟悉。

豪仔擦了一把眼淚,仔細看了看,指著一個方向,“朝那邊走就能到。”

江年也不懷疑,夾著豪仔快步往那個方向走去。

這個時候,豪仔才反應過來,這個姐姐的力氣好大,速度好快,從坑洞裏就帶著他走,居然一點看不出來累。

要是自己長大後也能有這樣的力氣和速度就好了。

他們正往齊家坳村裏的方向趕路,地麵上的眾人麵色越來越深沉。

豪仔的父母兩眼發直,完全沒有了思考能力。

兒子掉進了坑洞,沒有回音。挺身而出的恩人下了坑洞,除了剛開始搖晃了兩下繩索,之後也沒音訊了。

凶多吉少~

絕大多數人心裏都是這麼想的,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辛叔麵上沒有任何表情,就坐在椅子上,沉默地鎮守著局麵。

即使對江年再有信心,蔣嘯心裏也是一陣一陣發冷。

如果江年真出了事,別人不撕了他,他也要撕了自己。

自己怎麼就不去攔著呢?那個坑洞,專業人員都不敢輕易下去,誰都不知道裏麵的具體情況。

如果地質結構脆弱,遭受意外重力,很容易崩塌。

一旦崩塌,江年和那個孩子重見天日的概率,幾乎為零。

他的拳頭攥得死緊,拚命扼製自己去設想最可怕的結果。

突然,從遠處飛跑來一個人,一邊跑一邊大吼,“回,回來了!”

辛叔忽地一下站起身。

蔣嘯更是激動,他索性甩開兩條腿跑向那個報信的人,揪著對方的衣領,咬著牙問,“你說什麼?”

那人的衣領被他揪得太緊,一時間話都說不完整,“回,回,回來了,恩人和豪仔都回來了~”

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豪仔父母聽到這句話,猶如活過來的木偶,彼此扶持著從地上站起來,跌跌撞撞,又哭又笑,“豪仔,豪仔回來了。”

他們一動,在場的人跟著他們,用最快的速度往村裏趕。

到了村口,蔣嘯就看到江年,豪仔,還有江年放在地上的大包裹。

他聲音都在抖,“你真回來了?”

江年咧嘴一笑,“回來了,而且,有大好事等著。”

要不是顧忌江年的武力值,蔣嘯很想狠狠扇她的後腦勺,“大好事?你管這叫大好事?”

江年沒空和他解釋,包裹裏的東西,她勢必要占上一份,獨吞是不行的,光是運輸就逃不過齊家坳的眼線。

她要跟辛叔單獨談。

辛叔走上來,摸了摸豪仔的頭頂,“嚇到了吧?回去讓你爸媽給你做好吃的,壓壓驚。”

他不打熊孩子,反正豪仔父母會關起門來男女混合雙打,讓豪仔牢記什麼是父母深沉的愛。

豪仔顯然對父母混合雙打的威力有所了解,在看到朝著他走來、表情怪異的父母,他就像是被天敵盯上,渾身上下除了眼珠子都動不了。

豪仔父母心滿意足地拎著豪仔,朝著江年鞠躬,“請恩人等等,我們去準備謝禮。”

江年沒有推辭,“我有話想和辛叔單獨聊,有的是時間。”

關於分成,他們之間絕對有得掰扯。

辛叔領著江年,“跟我來吧。”

江年提起地上的包裹,跟著辛叔去了堂屋,“我朋友一起參與,辛叔不介意吧?”

辛叔擺擺手,“可。”

三人進了堂屋,走在最後的蔣嘯關上門。

建築設計精巧,即使關了門,光線仍然充裕。

辛叔這才發問,“恩人有什麼事要和我商議?盡管提。”

江年解開大包裹,在兩人驚訝的視線裏,從裏麵取出寶石、珍珠、金條,鋪滿一小塊地麵。

饒是見多識廣,辛叔也不免失神,片刻後他回過神,“這些東西,是在坑洞裏找到的?”

江年點頭,“對,豪仔說有個小孩子阿寶,領著他到了一個空曠的洞穴,東西就是在裏麵發現的。”

辛叔的眼睛突然瞪大,“阿寶?你說那個孩子,叫阿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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