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靜太大,大廳裏所有人都驚呆了,一時間沒人發出聲音。
躺在地上的保安呲牙咧嘴,同事跑到他麵前把他扶起來,小聲問,“沒事吧?”
說完,用眼角餘光偷偷瞄了江年一眼,確定那個魔女沒有注意到這邊。
作為有幸目睹全程的人,他可是親眼看見體重超標的同事,被魔女一隻手輕鬆拎起,像甩鉛球一樣甩了出去。
躺在地上的保安疼得眼淚都快飆出來,心情自然好不到哪裏去,眼看著就要大吼大叫發泄怒氣。
結果半個音節都沒發出,就被人死死捂住嘴。
同事看到他疑惑憤怒的眼神,用眼神示意他看看那個魔女,壓低聲音警告,“消停點吧。你還想被甩一次?”
保安老實了。
也後悔得很。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操作的,雖然有時候會被隊長嗬斥一頓,但是從來沒有足夠的懲罰讓他反省。
所以今天他照舊挑選了這類膚色的人進行挑釁,暗戳戳地想占點便宜,畢竟對麵的女士很是漂亮。
結果伸出去的爪子被狠狠捏住,人也被狠狠甩開。
這會兒他從懵逼中回過神來,被壓製的痛覺徹底恢複,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這動靜也把鄭宇成給吸引過來,他馬上走到江年幾人麵前,“怎麼回事?”
唐願冷笑,“被歧視了,那人動手動腳,被江年給甩出去了。”
鄭宇成心裏一緊,“都沒事吧?”
唐願說,“沒事,那家夥沒得逞,江年動作很快。”
這會兒,她對江年的那點膈應完全消除了,隻剩下佩服。
那個大一塊頭呢,就那麼輕飄飄被甩飛了。要不是親眼所見,唐願都不能夠信。
保安隊長也趕到了,他先詢問兩個下屬,“你們和對方說了什麼?”
他瞪著兩人中的慣犯,也就是被甩起來的那個保安,“又是你?你幹了什麼?”
那人臉色悻悻,不敢回答。
保安隊長一看就知道這小子惹事了,“混賬,我就不該再給你機會。”
他轉換了表情,朝著江年他們走過去,“不好意思,我為我的員工對你們的失禮道歉。他們是職責所在,隻是手段粗魯了些。”
一句話既表達了歉意,又試圖把保安的歧視行為解釋為手段粗魯的執行職責。
唐願可不吃這一套,“他的手可是直接朝著我的胸口來的,還有,我非常肯定,他是在看到我的皮膚顏色,才改變了手段。”
保安隊長的臉色不變,“這位女士,您是在指責我的員工對您有不當行為,並且涉嫌歧視嗎?”
唐願說,“就是這個意思。”
保安隊長說,“這位女士,請您相信,我的員工具有職業素養,絕對不會這麼做的。他隻不過是~”
唐願強硬地打斷對方和稀泥的行為,“是不是的,調取監控看就行了。”
“實在不行,我就報警,由警察來判定他的行為是不是別有意圖。”
被唐願接連地搶白,保安隊長的臉色掛不住,終於耷拉下來,“女士,您未免有些無理取鬧了。”
“我知道您心裏不痛快,但是我們不應該秉持著解決問題的心態來交流嗎?”
“您這麼做,我會很為難的。”
有人插入了這場對峙,點了鄭宇成的名字,“鄭,這是你的朋友們嗎?”
“我建議你可以跟她們談談,不要為了耍一點小脾氣破壞了會場的氣氛。”
鄭宇成的眉頭皺得很緊,“安德森?”
金發藍眼的高個子男人走過來,“你好,鄭,沒想到你還會來參賽啊,我以為你已經心灰意冷回國了呢。”
這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鄭宇成咬牙切齒,“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