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華辦理完和莊秉清的離婚手續,兩人按照協議把財產分割,房子是在秦素華名下,她讓莊秉清盡快打包滾蛋。
莊秉清的損失可謂慘重,主要賬戶的資金都被轉走,用作歸還從蔣嘯他們那裏騙取的資金以及利息。
這個利益還不是按照銀行利息,而是按照市場價。
對方的律師說了,利息裏麵包含損失費,各種意義上的,生意上的,情緒上的。
莊秉清知道自己的地位猶如世界大戰戰敗國地位,沒有權利,隻有義務。他唯一慶幸的是,對方沒有把他摁死的打算,剩下的資產維持一般的生活,沒有大問題。
問題隻有一個,那就是這些年來,莊秉清習慣了講排場講享受,吃穿住行都要求最舒適。如今他的資產極度縮水,要想維持之前的生活質量,已經不可能了。
他在外麵的住宅也被收回拍賣,加上秦素華不斷催促他搬離老宅,他隻能夠帶著情人和兒子租了一處房子住。
要是莊秉清走得有骨氣些,秦素華說不定會高看他一眼。結果莊秉清扭捏半天,居然跟秦素華道歉,說什麼“一日夫妻百日恩”這種屁話。
秦素華自然是冷笑應對,“十年前你能這麼想,可能就不會有今天的結局。而且你怎麼覺得我會相信,一對都相互捅過對方刀子的夫妻,還能和好如初?”
“我這一生就蠢那麼一次,你可別當成我的常態了。”
說完,秦素華招呼著她返聘回來的老傭人,“把莊生好好請出去。”
莊秉清提著行李箱,頂著老傭人們鄙夷的視線,黯然離開。
至於他之後的生活如何,是否悲慘,這不是秦素華會去留意的事,她翻篇了,就要拋開過去發生的一切,重新開始。
而江年,就是秦素華想繼續合作的目標。
兩人再次坐在第一次會麵的咖啡廳,這一次,秦素華的麵貌和上次完全不一樣。上一次是灰暗沮喪的,這一次則充滿了鬥誌。
落座後,秦素華開門見山,“我想同江總合作做生意,不知道江總的意思如何。”
江年問,“秦女士的想法是什麼?”
秦素華說,“我知道江總在打理一家時尚品牌店。雖然秦家落魄了,但是我對這一行,仍然有些經驗。”
“資源和人脈可能比不了秦家鼎盛的時候,但是退一步,市場仍然很大。”
“所以我想入股江總的時尚品牌店,和江總合作經營。”
秦素華的出身,使得她的話很有說服力。作為本城曾經的老牌世家的千金,無論是眼光,亦或是對時尚的嗅覺,秦素華都不會差。
何況時尚裏的核心經典概念,永遠都不會過時。可以說時尚是一個圈,哪怕你原地不動,都會迎來風格的輪回。
如果和秦素華合作,退一步的市場就沒啥吸引力了,要做,就要做塔尖的一批。
江年沒有掩飾自己的野心,“有了秦女士的加入,小打小鬧就沒啥意思了。”
秦素華伸出手,笑著說,“江總都開口了,我肯定鼎力支持。合作愉快。”
江年也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秦素華是有備而來,剛和江年達成合作意向,她就已經提出計劃的第一步,“明年有一個麵向所有新秀設計師的全球大賽,優勝者可以獲得與知名品牌同台競爭的機會。一旦勝出,會受到業內的高度關注。”
“品牌這個東西,不僅看實力,也看傳播度。不說全球大賽的曝光度了,之後和知名品牌打擂台,那更是一步登天的好機會。”
“兩個月後開始報名,最大的問題就是新秀的標準,要麼在委員會認可的比賽裏獲獎,要麼自創品牌達到委員會認可的銷售額。時間有點緊,這兩個條件都來不及。”
“好在有第三個條件,那就是找到符合以上條件的設計師作為保薦人,有三名及以上保薦人,就可以報名參賽。”
“我搜羅了一些符合標準的目標,如果江總也同意我的建議,我馬上就去找他們洽談。”
有這等好事,江年肯定不會反對,“沒問題,兵分兩路,我去找設計師,你去找保薦人。”
秦素華,“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