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領導層,很多事情就可以提高效率了。
比如規章製定。在此之前,江年早就準備好了一份後世通用的初稿,時間太緊,也沒來得及和杜廣明商量。
好就好在,之前爭辯的人數是七十七人,現在,隻要說服其他四位理事就行了。
江年把打印好的初稿遞給了四位理事,“這是我大概擬訂的,現在提交會上審議。”
蔣嘯看著接近二十頁的初稿,頭有點疼,他選了一個更有效率的辦法,“我不細看了,我支持江老師。”
他可以這麼表態,但是杜廣明和章文華就不好立即表態了。
怎麼說呢?抽簽結果一出來,杜廣明就感覺有點開心,又有點糟心。
開心的是熟人居多,江年就不用說了,自己的合夥人有啥信不過的,蔣嘯呢,這段時間一直在接觸,對方的品行作風都還行。
章文華嘛,接觸的時間不多,但是這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跟自己和江年差不多,不愛走尋常路,也願意承擔適當的風險。
糟心的是吳向榮。
倒不是說對吳向榮這人有什麼看法,而是算起來,吳向榮是五個人裏唯一一個跟其他四個人都是第一次見麵的人。
無論是杜廣明,亦或是章文華,他們的社交圈子裏都沒有出現過這號人,這意味著吳向榮從事的行業和他們從事的行業相隔甚遠。
對結果開心又糟心的不止有杜廣明,還有吳向榮。他的開心點是自己中了簽,糟心點是除了自己,其他四位中簽的理事,看樣子都是有一點交情的。
要不是江年找來的女士確實是一位酒店客戶,吳向榮都要懷疑這個結果是不是特意安排自己作為唯一一個外人,來掩飾其他四位理事恰好是熟人這個事實了。
但是吳向榮也明白,商會籌建這件事的起源,就是最後兩位中簽的理事提出的。人家把台子搭起來,又召集了這麼多人,最後還憑借運氣中了簽。
於情於理,吳向榮都挑不出毛病。
他看著手上這份二十多頁的初稿,光是翻看第一頁的內容,一般來說,第一頁的內容是起到一個提綱挈領的作用,闡明觀點,擬訂預期,展望未來。
這位江總,年紀不大,但是這份出自她手的初稿,確實很有份量。
江年說明著,“我整理出了一些大方向和框架,比照著類似的團體規章。細節方麵,我建議在商會運作的頭三年裏,每半年可以召開一次大會,在會上討論增加、刪減以及變更的條款。”
“都說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另外一個建議就是派專人定期收集在商會運作過程中處理的具體事項,事項的細節,期限,規模以及效果。這些具體的實實在在的事件,能夠讓規章在理論和實踐上融合得更好。”
“至於那位專人,我的意見是通過公開招聘的方式,職位類比於秘書或者助理,要求新聞類、金融類、法律類、語言類等社會學科,精通其中一類即可。當然複合型人才我們更歡迎,也會在薪資上給予相應的提升。”
杜廣明表示讚同,“沒錯,一位對資料收集、內容提煉以及對外宣傳有經驗的人士,對於商會運作很有保障。”
在江年講解的過程中,吳向榮聽得很仔細,頻頻點頭。
這會兒他放下了大半的心,笑著投了讚成票,“初稿我沒有意見,時間就是金錢。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一件事,想求助商會援助。身為商會理事,我對此有些慚愧,但是諸位,我不得不說了。”
杜廣明說,“老吳言重了。你是商會理事,也是商會的一份子。有問題自然可以找商會幫忙,籌建商會不就是這個目的嗎?”
“請講。”
吳向榮說,“我和一位老友交情頗深,他是本城一位建築商,明光建築的董事長,林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