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華答應得如此痛快,既在江年意料之內,也在她意料之外。
不過速戰速決節省時間,他們接下來要準備的事很多,能有更充足的時間是最好不過。
事情解決掉一大半,初步達成一致意見,江年輕鬆下來,沒有急於離開,而是享受著麵前的甜品。
蛋糕口感醇厚,入口即化,配上黑咖啡,剛好有解膩的效果,果然相得益彰。
而秦素華對獲得一個未來同盟的結果也很滿意,這十年來,她的生活和社交基本上被莊秉清徹底滲透和封鎖,昔日的友人種種原因都斷了聯係。
在秦家中落後,她的能力低落到連用順手了的心腹傭人都保不住,被莊秉清一個一個地清理走。
如今在家裏伺候的傭人,都是姓莊的。
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眼線報告給莊秉清,稍微有些異常,莊秉清就會用降低附屬卡額度的方式來羞辱和警告她。
不得不說,用鈍刀子來折磨她,莊秉清的手段是爐火純青了。
秦素華當然知道莊秉清對她的恨意的由來,不外乎是當年在秦家,他受了不少秦家人的氣。
但是秦素華不認為有何不對。如果莊秉清沒有追求到她,光靠他自己的資源和能力,要進入秦家那個等級的圈子,也許得再活一輩子。
要吃鹹魚就要受得了口渴。凡事都有相應的代價,要得到一些東西,就要失去一些東西。
莊秉清當年成績出眾,秦素華很意外他怎麼不懂能量守恒定律。
不過無所謂了。
秦素華抿了一口咖啡,感受苦澀香醇的味道衝淡了蛋糕的粘膩,融合成為一種恰到好處的滋味。
當年她是真的欣賞過莊秉清,可惜如今的莊秉清,早就不是那個抱著一束花看著她紅著臉說話結巴的年輕人了。
他變了,她也變了。
“秦女士,”江年突然開口,打斷了秦素華的感慨,“有一件事,或許拜托你會更快解決。”
秦素華說,“請講。”
江年說,“不知道你了解元啟建築嗎?”
秦素華想了想,“聽說過。”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她的眼神暗沉下來,“算起來,元啟建築也是差不多十年前開始發展起來的。”
她的手無意識地捏緊了勺子,“你想知道什麼?”
江年說,“我們和元啟建築有些過節,或者說是死結。生意場上我們不能夠一直被動挨打,總要找機會還手。如果秦女士知道關於元啟建築的對手或者軟肋,對我們而言是相當有幫助的。”
秦素華回憶著關於元啟建築的種種新聞,這類新聞肯定不是出現在報刊雜誌娛樂八卦上的新聞,而是隻在某些圈子裏流傳的那種。
有一件事浮現出來。
秦素華說,“元啟建築的徹底崛起,是中標了當時的一個重要項目。其實按照元啟建築當年的資質和經驗,它拿下那個項目,很多人對這個結果都有質疑。而且當時它的競爭對手是明光建築,在本城是老牌的建築公司了。”
“說來也奇怪,”秦素華補充道,“從那個項目起,明光建築的發展就一直滯後,時間一長,元啟反倒衝到前頭去了。大家都說是不是元啟吸走了明光的財運,所以明光才落後了。”
“本城的風氣是很相信這些的,一傳十十傳百,明光的發展越來越艱難。世人多愛錦上添花,不愛雪中送炭。”
她唏噓著,“何況明光被傳吸走了運氣,同行都會避嫌,都怕晦氣沾染上自己。”
江年點頭。
懂了,可能元啟建築的對手不止明光建築一個。但是要論最想把元啟建築給撕碎的,明光建築絕對排在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