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呢,好像就一個力氣,另外學點啥的技能都比別人強點,其他的一概沒有。
這個年代的娛樂活動幾乎為零,書籍一類又容易出問題,導致她想看小說打發時間都沒有。
至於寫小說就更別提了,不說鋼筆墨水筆記本這些有多貴,就是能寫出來,能給誰看,誰又敢看?稍不注意就踩了紅線,後果可嚴重了。
想到這兒沒,江年倒在床上,兩眼無神地看著結了蜘蛛網的屋頂。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她寧可一天到晚忙個不停,也不想就這麼閑下去。
她會發黴的。
馮晚看見她突然情緒低落,湊過來問,“江年,怎麼了?不舒服?”
這話問得馮晚自己都不信。
江年撇嘴,“就是覺得太無聊了。”
沒想到馮晚深有同感,“哎,我也這麼覺得。幹活的時候時間過得挺快,這會兒覺得天怎麼都不黑啊。”
江年更鬱悶了。
楊秀蘭感歎著,“雖然我想說過幾年你們就習慣了,但是我說不出口。這會兒的氣候還算是好的,起碼可以出門。等冬天那兩個月,連門都出不去,每天就在家裏摳腳。”
“第一年被封在屋子裏不能出門,我天天都哭。”
江年聽完,直接自閉了。
沒有最慘,隻有更慘啊這是。
不知道冬天的時候她能不能請個長假回家,在城裏至少還能出門逛逛。雖然百貨大樓也沒啥好吸引她。
氣氛實在是太凝重了,感覺是世界末日。
三人默契地轉移了話題,互相交流著自己知道的瓜。
八卦起來,時間可就過得快多了。
等宋長青在門口招呼著開飯了,三人趕緊出門去。
院子裏出現一種很詭異的場景。
一張桌子邊坐著八個人,桌子上放著一盆香味撲鼻的大菜,醬燒雞兔,配菜是土豆,旁邊擺放著用來解膩的酸菜。
另一張桌子邊坐著兩個人,一個土豆絲一個白菜豆腐湯。
江年滿足地享用著自己的勞動所得,一大盆菜被吃得幹幹淨淨,湯汁都拿來泡飯。
他們沒注意到聞冰和陳文靜往他們那邊看了好幾回,不過注意到也不會開口邀請。
自己人吃還不夠呢,其他人就聞聞味下飯得了。
剛放下筷子,院子外有人喊,“小江在嗎?”
江年聽出是程大誌的聲音,站起身走出去,“組長,有事嗎?”
程大誌說,“明早八點你直接去隊裏開會啊。”
江年懵了,開會這個詞,是不是和她的職位不匹配,“啥會啊?”
程大誌說,“好事。別遲到啊,我先走了。”
江年,“行,組長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