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過去了，再想也沒用。”
風以恒畢竟不是第一天做刑偵，從墨言此時的狀態來看，她應該是想起了那晚的事，縱然墨言不說，但是從她身上這濃濃的悲傷之氣，也能猜出，那晚必定發生了讓人慘烈的事。
兩人等了大約十分鍾，劉小美才從醫院出來。
“她出來了。”風以恒看到劉小美的時候就立即道，如果再任由墨言即使悲傷，那他估計會瘋掉。
“老大，我們要帶她回局裏嗎？”
墨言看著往這邊來的劉小美，問道。
“局裏不一定方便，等她上車來再說吧。”
風以恒搖頭，直接拒絕了墨言的提議，雖然不知道墨言會問什麼，但是她的情況在局裏不合適，當然了。
“讓兩位警官久等了。”
劉小美上車，情緒有些低落。
“還好，劉醫生，你應該知道我們為什麼找你吧？”
風以恒先道，他有些擔心墨言控製不住，劉小美一上車，墨言的氣息明顯不一樣了。
“我知道，但是可不可以不去警局，或者去我的住處吧。”
劉小美遲疑了下，現在不同於以前，工作，名譽都很重要，如果去警局，被院裏的人知道，那麼以後她要晉升恐怕就沒那麼容易。
“可以。”
墨言一直沒有說話，她甚至不曾回頭看劉小美，那種濃烈的悲痛的情緒還沒有完全消失。
“劉小美，這一個多月以來，你有沒有夢到過林若雪？”
在車內靜寂了五分鍾後，墨言終於開口了。
劉小美一頓，苦笑道：“我們曾經是同學，那麼好的一個女孩子突然就沒了，自然會夢到。有時候，我會想，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
“聽說人死了後是有靈魂的，聽說人的靈魂是21克，你們做醫生的有做過實驗嗎？”
墨言再次道，他們是醫學院的，當初沒有機會做過實驗，但是老師有做過，而且說確實是這樣。今天墨言之所以這麼問，就是希望能勾起劉小美的愧疚。
“你們是警察，不應該是無神論者嗎？怎麼會相信這些無稽之談的話。”
劉小美怔忡地看著窗外，好半晌才笑著掩飾道。
“你錯了，這並不是無稽之談，我們局裏的法醫做過實驗，是真的，也就是說人真的是有靈魂的，你說人死後，她的靈魂會在哪裏？如果是被害身亡，她死後會不會去找害她的人呢？”
墨言輕緩道，就連開車的風以恒都覺得有些滲得慌，更別說心中有鬼的劉小美了。
“可能吧，難道兩位警官遇到過？”
劉小美身體緊繃，她知道警方都擅長用心理戰術，可即使知道，此時，她也不能讓墨言停止‘胡說八道’，更不能拒絕回答。
“是啊，經常會遇到，尤其是凶殺案，要不然你以為有些凶手明明消除了一切痕跡，為什麼我們警方還能破案呢？”
風以恒聽著墨言胡編的話，既覺得好笑，又有些讚賞，果然是學醫的，竟然知道玩心理戰，而且比他們警方玩得更純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