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是真正的天子,我在裴延的協助和保護下千方百計才將天子救出來,真危險。”
事情進行時未必能感覺危險。
但結束後轉念去回想,的確危險的很。
“你們如今還在善德堂落腳呢?”容涇白看看楚晚晚,那眼神似有千言萬語。
“是,依舊還在善德堂。”楚晚晚看向容涇白,不知他這是成熟了還是長大了,已和之前那冒冒失失的模樣不盡相同了,楚晚晚也不知說什麼好,沉默片刻,道:“此刻咱們必須分道揚鑣,你出來太久容易引起懷疑,一旦被懷疑,咱們就得不償失了,我人在善德堂,有什麼話明日約定後咱們聊。”
“也好。”
容涇白攙楚晚晚和青玉等下車,這一看之下果真看到 楚晚晚和青玉救助的乃是皇上。
皇上也看到了容涇白,父子兩人含情脈脈,皇上那幹枯的手已伸出用力抓住了太子的手。
固然沒說一個字,但這力量已傳遞給了他。
“父皇。”
“阿白,白。”
楚晚晚可不給他們生離死別的機會,她一把打在了皇上手上,“走了。”
回善德堂,江書燕和鄧醜女等幾個女孩都靠近了楚晚晚,有那見過天子的,此刻看到皇上已成了這模樣,噓聲一片。
有那沒有見過皇上的,此刻猶如圍觀奇珍異獸一般已從四麵包圍了過來。
大家指指點點,吱吱喳喳。
皇上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楚晚晚驅趕開這群不速之客,道:“還要給皇上治療,你們不要靠太近。”
其實,皇上並沒有什麼病,不外乎是皮外傷外加神經稍弱罷了。
如今固然獲救,但那種恐懼感依舊盤桓在心頭,讓他不寒而栗。
似乎隨時可能聽到腳步聲,隨時可以看到從天而降的馬鞭。
黑暗與鮮血如影隨形,皇上心驚膽戰。
楚晚晚為皇上開了安眠藥,看著皇上閉上眼睛,她這才鬆口氣。
“青玉,照顧天子飲食起居。”
青玉響亮的回應一聲。
楚晚晚是真的累壞了,早早的去休息了,皇宮內鮮少有人知曉楚晚晚這邊已成功的將囚禁在地牢中的天子救了出來。
盡管這一群嘰嘰喳喳的女孩還在各抒己見,但楚晚晚已懶得開口說話。
翌日,楚晚晚很晚才起來。
起身後就到了皇上的屋子,經過一晚上充足的睡眠,皇上狀態和精氣神和之前都完全不同。
但一聽到腳步聲,皇上依舊渾身戰栗。
這種條件反射也不知需要多久才能好起來,亦或再多久都不會好起來了。
“皇上可好多了?”楚晚晚問。
天子緩慢點點頭。
從皇上的眼神和神態以及那空空的飯碗內楚晚晚就看出了事情非比尋常, “如今您可徹底清醒了過來。”
“一切如南柯一夢,如今朕終於徹底清醒過來了。”
聽到這裏,楚晚晚點點頭。
那邊送了吃的,門口依舊有不少女孩在圍觀,楚晚晚也不阻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