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久,容涇白終於緩緩地站了起來。
離開了。
而另一邊,在裴延的協助下,楚晚晚已移花換柳。
她靠近了皇上。
皇上氣息奄奄,看楚晚晚來了,他的眼明澈了不少,求助一般的朝楚晚晚伸手。
楚晚晚盯著他,歎息道:“當初我國鼎盛,皇上尋歡作樂,如今終於自食惡果,但願從今以後皇上您能明白過來。”
大道理一籮筐,但楚晚晚一點兒都不想聊了。
裴延指了指上麵,“我在上麵聽風,你們快一點。”
楚晚晚靠近皇上,發覺那鎖在皇上脖頸上的是一個奇形怪狀的鎖,那鎖看似不大,但卻需要十來個鑰匙來開啟。
這也從某種程度上確認了皇上的安全。
想要將皇上從這裏帶走,自需要驚動開鎖的人。
如若楚晚晚忖度推理的正確,那開鎖的一定是好幾個人,每一把鑰匙分別在不同人手中。
一念及此,楚晚晚靠近。
自認識金克木以後,金克木時常給楚晚晚講這些東西,麵對這鎖,楚晚晚仔細研究,然後拔掉了金簪子。
就在此刻,有人卻到了乾坤殿。
白蕊姬。
白蕊姬本準備回去休息,但坐在轎廂中的她忽而瞥到了這乾坤殿內燈火通明,這不免讓白蕊姬詫異。
裴延同樣是個喜歡及時行樂的偽君子。
按常理推斷,此刻裴延應該在休息,但乾坤殿內的燈火卻似乎從側麵在暗示她,今晚裴延似乎有什麼活動。
“到乾坤殿去。”
須臾,白蕊姬就來到了乾坤殿。
裴延自斟自飲。
一來借酒澆愁,二來此刻心神不寧,緊張的厲害,隻有喝酒可以壯膽,也隻有喝酒可以平複那一顆七上八下的心。
但他做夢都想不到白蕊姬會過來。
“喝酒呢?”
白蕊姬已鬼魅一般進入乾坤殿,裴延看似鎮定自若,實則心頭已亂七八糟。
在白蕊姬眼中, 裴延也不過是個高級一點的道具罷了。
甚至於,她將裴延看做沒有思想,沒有一切的遲鈍傀儡罷了。
兩人麵麵相覷,裴延嚇壞了,嘩啦一下就跪在了白蕊姬麵前。
白蕊姬嗤笑,“難不成你在這裏胡作非為嗎?打馬虎眼做什麼呢?”
裴延此刻已跪在了地上,並且在地麵某個點敲擊起來。
據楚晚晚說,這裏的地表最為薄弱,隻要錘擊,裏頭的她立即能聽清楚。
是的,地下室的楚晚晚的確聽到了上麵那不緊不慢的敲擊聲。
那聲音是某種緊張的暗示。
她唯恐白蕊姬下來了,急忙用金簪子去解鎖。
但那鎖比想象中的複雜而困難,楚晚晚嚐試用不同的策略和方案來,但每一次都差之毫厘,謬以千裏。
此刻,白蕊姬嫣然一笑。
“這裏似乎來過什麼人呢?”
沒有人知道白蕊姬是憑借什麼推斷出的線索。
當裴延聽白蕊姬這陰陽怪氣一聲以後,之前的恐懼全然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