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燕先還百思不解,旋即明白過來。
心頭不免惴惴,麵上已變色。
“抱歉,我……我不知……”
楚晚晚盡可能偽裝的風輕雲淡,訕訕一笑,岔開話題,“最近生意怎麼樣?”
“不溫不火,勉強能過得去。”
楚晚晚點點頭,“小鄧,送土特產過來。”
鄧醜女上前,送了一些漠北的食物以及蛇紋石等各種飾品過來,江書燕從容靠近,知曉這都是楚晚晚等精挑細選過的,急急忙忙分散開。
剛剛楚晚晚的確有點觸動心懷,此刻黯然神傷。
“舟車勞頓,我想略微休息休息,等會還有事和你聊。”
“您休息就好了,不著急。”
楚晚晚是這裏的大掌櫃,一切輕車熟路,進屋子後,楚晚晚隻感覺渾身乏累,似乎全身的力量在某一個瞬間就這麼消失不見了一般。
她推開窗看著外麵。
車如流水馬如龍,一切和之前毫無二致。
但身邊卻少了那樣一個知心愛人。
有的事不敢細細的去思忖,否則將痛不欲生。
她閉目養神,偏偏就想起了之前的甜蜜光陰。
那時在寧國府,兩人無憂無慮,樂滋滋的生活著,而如今的寧國府呢,人去樓空,人走茶涼。
已空空如也了。
楚晚晚強迫自己休眠,困覺。
到下午,渾渾噩噩起來,江書燕那邊已送了吃的進來,她小心翼翼敲門,楚晚晚調整一下語態,故作歡喜,“進來吧。”
江書燕來了,青玉紅玉也到了,青玉已是兩年多沒見楚晚晚了,之前她可是形影不離在伺候楚晚晚的。
此刻看楚晚晚和兩年前毫無二致,那雙眼依舊美輪美奐,神色也依舊從容不迫,目光依舊犀利嚴峻。
看到這裏,青玉奔潰的大喊一聲,“夫人”,已跌在了楚晚晚麵前,納頭便拜。
楚晚晚慌張攙扶,“好端端的,卻要行此大禮,好啦好了,咱們在一起熱熱鬧鬧吃點兒東西不好嗎?”
青玉被提醒,忍住了悲啼。
楚晚晚責備,“非要弄的生離死別一樣嗎?歡鬧起來。”
午餐是和大家一起吃的,長桌上這麼一群魚龍混雜之人就在一起,眾人各自吃起來,看著熱熱鬧鬧。
楚晚晚瞅瞅這個,看看那個,一時之間隻感覺舒泰,吃過了東西,楚晚晚這才和青玉聊天。
“最近你可到寧國府去了?”
她本不應該提這三個字的。
但鬼使神差的,似乎心頭存在一種難以推卸的責任感一般。
“奴婢隔三差五總要去一次的,大家都在等,等您,等寧國君。”
“我?”
楚晚晚付之一哂,當年之所以能在寧國府落葉歸根,不過是因了寧奕修是自己夫君罷了,如今他們的關係伴隨著寧奕修的死亡而腰斬的一幹二淨,她無端端的,又何苦到寧國府去呢。
“我是不會去了,中間的緣故你也沒必要打聽,”楚晚晚看看青玉,青玉深邃的眼也審慎的看向楚晚晚,“我路過看看就好,明日還要回去呢,青玉,你隨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