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戰爭的記憶。

而關於建築,那金碧輝煌不計其數的建築物可想而知乃是帝京的風景。

甲第連雲,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潛力帝王家。

至於那江南水鄉,十有八九是楚晚晚的家鄉伏牛山李家村了。

聽到這裏,石榴不免緊張,正色道:“主君你可還記得我,你且看看我是誰?”

“你……”

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脫口而出,“你自是我妻子楚晚晚了,這還用說嗎?”

瓜連蔓引,已完美混淆。

聽到這裏,石榴巧笑倩兮,靠近寧奕修,輕柔的將腦袋落在了寧奕修的胸膛上,喃喃道:“我確是楚晚晚,主君,饒是你記不住其餘事,你隻要記得當年你我有過不少銘心刻骨的事就好了。”

她已得償所願。

他描述夢境給石榴聽。

石榴也並未驚訝,一雙狡黠的眼明澈猶如琉璃一般,似乎蘊含了欲說還休的萬語千言。

寧奕修輕輕撫摸石榴的發絲,隻感覺這一刻舒泰極了。

須臾,石榴安排的醫者進來了。

石榴起身,悻悻然道:“主君還要好好兒療傷,不可坐以待斃。”

“是。”

“讓他給您看看,此人妙手回春很是厲害。”

那醫官被推介了出來。

隔壁,無名將這一切聽的清清楚楚,真渴望寧奕修能醒過來,那醫官從容不迫為寧奕修聽了脈,旋即微微一笑, “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病,您好好兒休息一段時間也就好了,在下這裏會給您開藥。”

“明白了。”

寧奕修愜意的閉上了眼睛。

但旋即,他如觸電一般戰栗了一下,腦袋空空的坐了起來。

看到寧奕修居然一骨碌就這麼坐了起來,石榴詫異,“主君?”

寧奕修什麼都沒想到,但卻低喃, 不斷的重複,“孩子,我有一個孩子,小天賜,天賜呢?”

“天賜?”此事石榴固然心知肚明。

但讓石榴恚怒的是,事已至此寧奕修對楚晚晚戀戀不舍也就罷了,還動不動將天賜提出來。

她看向門口侍女,那侍女咳嗽一聲。

石榴心知肚明,準備起身之前回目看向寧奕修,“主君,且不說天賜不天賜,我倒希望您好好兒休息休息,此事說來話長,我等會自會告訴您。”

從內室出來,石榴憂心忡忡。

固然如今寧奕修的腦子被清空。

但他不時地會想起來誰,會冒出來一些稀奇古怪莫名其妙的念頭和想法,讓人百思不解。

如今石榴最擔心的就是自己不知不覺會穿幫,一旦穿幫,之前各種努力不都付諸東流了嗎?一念及此,她不免心浮氣躁在門口踱來踱去。

那丫頭也跟在背後,她聰明絕頂,很多時候都在為石榴設身處地的考慮什麼。

片刻,那丫頭給出了最好的建議。

“主君隻知道自己有孩子,卻不知道孩子是新生兒還是小子。”

看向那女孩,石榴催促,“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他還在等著呢,我再不進去就顯得有點刻意了,你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