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選擇離開這裏,不外乎想要逃離悲傷的圈子罷了。
至於下一站在哪裏,目的地已不那麼重要。
她沉默的點點頭,眼神悲痛,難以言喻。
下午,大家央求楚晚晚到後院去,據張雲回憶,白澤囚禁的是一個教主,而在神醫穀中還有一個教主,那人多年來掌管著教務以及一切。
楚晚晚和眾人很快尋到了教主閉關的地方。
這裏冷颼颼的,猶如人間煉獄。
在後山那恐怖的岩洞入口處開滿了曼荼羅,千紅萬紫,隨風搖曳。
楚晚晚心如死灰,已無所畏懼。
此刻她帶領眾人去破解謎題。
進岩洞,裏頭別有洞天。
楚晚晚看到裏頭散落了不少晶石,在那晶石的光暈之中。
岩洞盡頭,一少年郎敷座而坐,似乎他是一個雕塑,從古至今陪伴著這一片孤獨。
那少年看楚晚晚來了,麵含春色,笑起來居然很是迷人。
“你是?”
“一個不見經傳的外來人,來這裏的目的是喚你出去,白澤是個叛徒,此事大家會給你說,我準備離開了。”楚晚晚說到這裏,將手落在男子身上。
她將真力已源源不斷輸送了過去。
男子掙紮了一下,用力推開了楚晚晚。
楚晚晚氣喘籲籲。
“你是?”
此刻,外麵傳來了山呼海嘯的朝拜的聲音。
“教主千歲,唯我獨尊。”
那教主起身靠近楚晚晚。
楚晚晚麵如死灰。
張雲靠近,嘀咕兩句將事情概括說了說,男子斜睨一下楚晚晚,恍然大悟。
“如今你就是外麵的教主了。”
“我不是!”楚晚晚矢口否認。
她來這裏的目的單純,就是想要救寧奕修的命。
如今寧奕修死了,她的心也不再活躍,甚至於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也已死去了一半兒。
寧奕修的意外死亡打擊的她形銷骨立,要死不活。
“咱們神醫穀有神醫穀的規矩,你必須承擔起責任,焉能推三阻四?”這個教主顯然情願做二把手,將最好的機會留給楚晚晚。
楚晚晚如何去推諉?
她已喪失了對生活的追求與美好的憧憬,希望變成了心頭那冰冷的灰燼,甚至於楚晚晚到現在為止都不能接受寧奕修已離開他魂飛冥冥的現實。
楚晚晚懶得辯解,更不想和這一群張冠李戴的智障理論。
“你們說是就是吧。”她知曉,一時半會是沒辦法離開這裏了。
回到前院,那白衣男子已跟在了背後。
“我叫石中玉,沁水村人,從小就學醫,成年後拜抱樸子門下,如今我們神醫穀內本領我已學了個八九不離十,但?4?1天金匱還是沒學到。”
“我傳授你就好。”楚晚晚將口訣背誦出來,石中玉卻惱羞成怒,“你快閉嘴吧,要外人聽去得了嗎?”
楚晚晚不但閉上了嘴巴,甚至於還沉默的閉上了眼睛。
她準備休息,隻感覺多年來積攢下來的困意一瞬間就要得到緩解一般。
看楚晚晚閉目養神,石中玉長歎一聲,默默然又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