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這裏裝神弄鬼?”
有人站在岩洞不遠處吆喝著。
裏頭沒有回答。
亦或說,抱樸子不屑於和這小嘍囉說話。
緊跟著,一個長老也靠近,那長老鶴發雞皮,年歲大約在六十上下,他也靠近了岩洞,就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百思不解的當口,白澤到了。
他握著火把作勢就要將火把丟在這岩洞內,並且說:“這裏關押了我教一個叛徒,此刻定是那叛徒在鬧鬼,吸引你我過來,大家不如一把火將這岩洞焚燒。”
那長老卻不如此主張。
他緩慢的沉思著,“剛剛那聲音是教主在號召大家,如今咱們不去一探究竟怎麼知道裏頭是怎麼個情況,倘不小心傷了教主,大家萬死不辭。”
“張護法未免多心多慮,教主英明神武,怎麼可能會在這裏,且教主還在閉關,也的確沒可能出現在這裏。”
但張護法依舊固執己見。
就在兩人爭論的時候,他們背後的士兵也很快一分為二,原來在神醫穀中,一群人是對白澤馬首是瞻的,還有一群人將張護法奉若神明。
這兩人時常意見相左,平日裏誰的人都不理會誰的人。
但隻要有外敵,兩軍又不計前嫌共同抵擋外賊。
就在這千鈞一發。
空氣似乎都沉寂了。
岩洞中的男子哈哈大笑,“張雲你這走狗,你這有眼無珠的敗類,你連師尊的聲音都聽不出來,真蠢蛋一枚!如今師尊召你進來,你何不從速滾進來攙我老人家出去呢?”
張護法“哎呀”一聲,麵色頓時變了。
他快速的靠近岩洞,大家東張西望。
有人竊竊私語,“這聲音怎麼和前教主的聲音一模一樣?”
“讓人百思不解。”
“教主十年前因練功而走火入魔,早死了,就連那?4?1天金匱也都不翼而飛了,如今教主卻再次出現,此事背後莫不是有什麼人在推波助瀾。”
“張護法,當心是個陷阱呢。”
大家七嘴八舌。
先教主以德服人,做教主多年,倒讓萬流景仰,但十年前某個沈秋的黃昏,教主閉關修煉,很快就一命嗚呼,那以後才有了如今教主。
盡管張雲對教主那撲朔迷離的死因感覺奇怪,也曾認真調查過,但作案者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以至張雲就算是竭盡全力調查也沒什麼結果。
年深日久,此事不了了之。
如今教主那渾厚沙啞的聲音從天而降,眾人都驚呆了。
張護法不敢怠慢,急急忙忙進了岩洞。
此刻楚晚晚已醒來了,剛剛身體不適,此刻卻體能百倍,似已打破了樊籠,撞碎了枷鎖一般。
岩洞內昏暗晦朔,但依稀仿佛能看到師父的 輪廓。
盡管已多年沒見過師父了,但那輪廓線他卻記憶猶新。
“師父,師父啊,怎麼是寧老人家?”張護法對抱樸子從來都是崇拜尊敬的,如今有生之年再次看到師父老人家,一時之間他熱淚盈眶,他唯恐自己看錯了,等瞳孔適應黑暗以後,輕輕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