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銀針裏是什麼毒藥啊,你不要傷我夫君,我們救你出去。”楚晚晚擔心寧奕修,幾乎在聲嘶力竭的懇求。

“出去?”

抱樸子長歎一聲,他看著昏黑的岩壁,“出去嗎?我已多久沒出去過了,外麵的世界是怎麼樣的,我幾乎快要忘記。”

此刻,楚晚晚無計可施,她忖度許久。

無論是偷襲暗算,還是明刀明槍的打,就這距離人家已占上風,二來,對方對地理熟悉,可謂得天獨厚。

楚晚晚也隻能暗算。

她抖索一下衣袖,小白和小黑已悄然無聲從衣袖中滑落,岩洞內昏黑,對方自然不可能看到她的小動作了。

那小白和小黑乃是楚晚晚經過淬煉的黑白雙煞,多年來這來毒物多次救楚晚晚活命。

“我斬斷鎖鏈,送你出去?”楚晚晚征詢的看向對方。

抱樸子長歎一聲,“此刻貿貿然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何苦來?”

“您果真是穀主?”楚晚晚隻感覺對方麵容猥瑣,醜了吧唧,一點沒上位者那威嚴的色彩和風度。

且他的話固然振振有詞,不外乎一麵之詞,楚晚晚未必就要相信。

抱樸子沉默了,他低頭看著地麵,楚晚晚順著他視線看過去,看到地上有一把錘子,錘子旁是一把石片,大約是用來開鑿岩洞的。

那黑白雙煞已靠近抱樸子,楚晚晚在黑暗中伸手,用那幾個固有動作來引導蛇類。

倆蛇分一左一右靠近了抱樸子,楚晚晚將手腕靈活的擺動一下。

那兩條蛇已攻向了老者。

但讓楚晚晚沒想到的是,抱樸子盡管被毒蛇攻擊,但卻哈哈大笑,“真是雕蟲小技,想不到姑娘居然也是我輩中人,這黑白雙煞對我來說不值一提。”

抱樸子伸手,已抓住了兩條蛇。

他暗暗用力,兩條蛇都疼壞了,用身體纏住了他。

“哎呀,你不要傷他們,他們是我朋友!”多年來,這兩條蛇時常幫助她,久而久之,楚晚晚對這兩條蛇的感情已神聖化的升華了。

在她看來,這兩條蛇的確是誌同道合的朋友。

這多年來不少朋友都背叛了她,更有明麵上偽裝朋友私下裏卻暗算自己的家夥,倒是這兩冷血動物,完全不傷自己。

“你也會醫?”對方問。

楚晚晚看向寧奕修和被抓住的蛇,心頭盤算,倘若他們是同行,有可能她會顧念一脈相傳之情而緩和局麵,她點點頭,表情武斷。

“不錯!”

“會湯頭歌訣?懂千金方,備急千金翼方?曉得本草綱目?”這都是入門級的學員需要掌握的,對楚晚晚這等資深大夫來說,這些個完全不值一提。

看楚晚晚點頭,抱樸子這才軒動一下眉毛,又開始用問題刁難楚晚晚,楚晚晚一開始還不準備回答,亦或準備胡亂編纂答案。

但那老謀深算的抱樸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楚晚晚唯恐人家會傷寧奕修和黑白雙煞,很快就認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