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修輕輕抱著楚晚晚,去安撫,“但我知道,你會留下來,為……”
寧奕修麵前浮現出了之前的一幕,他親眼看到人類是如何凶殘的對付對方的,大家殺紅了眼睛。
殷紅的血液……痛苦的呻吟、無助的嘶吼、惶恐的慘叫、淒厲的求救,大家已自相殘殺,一想到這裏,寧奕修更是懼怕。
“我需要保全你。”
寧奕修抱著楚晚晚,親吻楚晚晚的腦袋,楚晚晚長籲短歎,“但我更想和你並肩作戰啊,明明危險,你卻要獨自麵對。”
“我可能會死。”
“人固有一死,”楚晚晚依舊不鬆開,“還有,至於大皇子,他大大的有問題,我甚至於懷疑她想利用四皇子除掉你我,橫豎居心叵測。”
寧奕修反駁。
“大哥是皇子裏最悲天憫人也最一身正氣的。”寧奕修先入為主,這也是多年寧奕修為何會不遺餘力去支持、保護、擁戴大皇子的主要原因。
之前楚晚晚也那樣認為,但經曆過千姿百態的事以後,楚晚晚發現問題很是嚴重。
但在沒證據的前提下,楚晚晚也不情願一下子將容涇旭推到了恥辱柱上。
“我們一起就好,你放心吧,是病就能治療,更何況這僅僅是病菌。”楚晚晚自信滿滿,兩人都不想聊不開心的事了,楚晚晚提議吃東西。
寧奕修半蹲在篝火旁邊,撕開了兔子腿給楚晚晚。
兩人飽餐一頓,在山坳裏相擁而眠。
久別重逢。
小別勝新婚。
自是說不盡溫柔旖旎,你上我下。
天亮之前,天寒地凍,楚晚晚隻感覺渾身發冷,她自發的去擁寧奕修,但卻感覺懷抱裏的寧奕修冷的好像一塊冰,這不免讓楚晚晚奇怪,她急忙睜開眼。
她觀察到寧奕修腮幫子在顫抖,似乎在控製體內的力量。
“主君?”
楚晚晚之前隻看到一群喪心病狂之人,卻沒看到他們發病的一整個過程,此刻看寧奕修忽的成了這模樣,不免心驚。
“您感覺怎麼樣啊?”
寧奕修平躺在身側,他麵上的青筋已一根根都筆挺了起來,那雙眼睛也逐漸變成了血紅色,他表情猙獰,似乎隨時可能攻擊楚晚晚。
“走開啊!”
寧奕修怒吼。
“主君,是我,晚晚!是我啊!”楚晚晚抱著寧奕修。
此刻月升,寧奕修的眼血紅詭異,隨時可能一躍而起。
“走開啊!”
寧奕修再次警告。
楚晚晚幾乎來不及躲,肚子就中了一腳,那一腳踢的楚晚晚飛出去老遠,後背撞在了一棵樹上才滾落了下來,寧奕修已僵屍一般站了起來,她快速的起身靠近了楚晚晚。
楚晚晚麵對這樣一個窮凶極惡的魔鬼焉能不怕?
她輾轉騰挪,已消失在了叢林蒿草之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寧奕修直挺挺跌了下去,轟然一聲。
楚晚晚急忙靠近。
“主君?主君?”
楚晚晚送了一枚固本培元的藥給寧奕修,寧奕修吃了藥後小憩許久終於睜開了眼睛,他看向楚晚晚,遲鈍的伸手撫摸一下她麵龐。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