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醫穀又在哪裏呢?”

“雲深不知處。”

他們的談話簡短,甚至不知所雲。

為治容涇旭的病,楚晚晚想了不少辦法,無計可施,以失敗告終,回去的路上,眾人在一個叫鳳凰集的地方稍事休整,楚晚晚吃驚的發現,著了村子猶如桃源仙境一般,大家和和美美的生活著,物阜民豐,似乎疾病和貧窮都未嚐造訪過這裏。

這裏的人過著完全自給自足的生活,古道熱腸,看他們路過,大家都邀請他們去做客,聊天的時候楚晚晚總聽他們說“高祖皇帝”,她百思不解,繼續問下去才得知,這群人的祖先是四百年前就遷到這裏來的。

那以後大家謹小慎微生活著,杜絕和外界往來。

因此對外麵世界的日新月異完全隔膜。

大家生病以後,會去求助附近神醫穀內人,神醫穀穀主醫術精妙絕倫,一時無兩。

當晚,楚晚晚和大家在本地休息。

鄧醜女出門去遛彎,回來後麵色卻變得很難看,她急急忙忙去尋找了楚晚晚,“咱們能單獨聊一聊?”

“你說吧。”

從鄧醜女那緊張惶惑的神色,楚晚晚就看出情況不對勁。

她們遠道而來,暫歇鞍馬, 麵對的是這麼一群熱情洋溢的村民,大家將他們照顧的很好,起初,楚晚晚就疑竇叢生,這群人口口聲聲說他們“是高祖皇帝時就避難來此的”“幾不和外界往來”雲雲。

但詭異的是,這群人似乎在這裏守株待兔在等候他們一般。

鄧醜女本是農村人,對土地有莫名而特殊的眷戀。

她飯量大,每天吃飽喝足總要出去遛彎兒,她在村前村後各處都看了,發覺一個詭異的現象。

“咱們出去走走?”

知鄧醜女有難言之隱,楚晚晚點頭,她將小天賜交給了紅玉,跟隨在鄧醜女背後到遠處去了。

往前走,是一片碧綠的田野,月光下,那墨綠色看著濃墨重彩一般,鄧醜女半蹲下來,示意楚晚晚也下蹲。

兩人麵麵相覷,楚晚晚忍俊不禁,“這半夜三更的,你發現什麼西洋鏡了,招呼我過來一趟究竟?”

“晚晚,你伸手拔一下這些麥苗。”

楚晚晚隻感覺奇怪,但依舊伸手拔了一下麥苗。

那麥苗輕而易舉就被拔了出來,鄧醜女露出甚是熟慮的表情,“老爺,您可看仔細了,這些麥苗是剛剛栽種進去的,我是農家女,據我所知,麥苗是種子栽種,世界上哪裏有人會一根一根栽種麥苗?”

這有悖於常理。

楚晚晚顧盼一下左右,發覺闃然安靜,她伸手輕輕抓了一下土壤,發覺麥苗確乎是一根一根栽進去的。

“老爺,”鄧醜女又指了指旁邊的稻田,“這稻田內的稻穀居然也是栽進去的,大概不過是前幾日才剛剛栽種的,這一切就好像是誰在處心積慮安排一般。”

鄧醜女道。

“他們說他們從四五百年之前就遷居到這裏了,既然如此,人生代代無窮已,那麼想必不少人都死亡了,咱們在附近找找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