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她有七嘴八舌也不能解釋清楚。

“真的不是我!”

“非你莫屬,不是你又是誰呢?”寧奕修疾言厲色。

看寧奕修張眉努眼,楚晚晚氣急敗壞,“主君,你為何不深入調查一下?你以前……”她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怯懦的盯著寧奕修。

寧奕修那冰冷的眼神幾乎可以將她千刀萬剮,“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晚晚,”寧奕修硬語盤空,每個字都擲地有聲,“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你殺了她,我和你已恩斷義絕,你……”

寧奕修轉過身。

他的聲息在顫抖,手指落在了楚晚晚身上,“你去吧,你我就此一刀兩斷。”

看到這裏,石榴心頭竊喜,通過千方百計的努力終於成功離間了他們。

楚晚晚吃驚,“這麼說來,主君認定了幕後真凶就是我了?”

“你還要狡辯麼?”寧奕修瞠目切齒。

楚晚晚傲然冷笑,“是我,嗬嗬嗬,的確是我害死了她,寧奕修,今日你我一刀兩斷,從今以後塵歸塵土歸土。”

其實,寧奕修自然知曉容涇陽的死和楚晚晚關係不大。

但自那日被人攻擊以後,他的身體就發生了變化。

按楚晚晚之前的研究,百日咳、猩紅熱以後人就陷入另一個危險了,等一切結束,自己就和外麵那些泯滅了七情六欲的獸人沒什麼區別了。

他將失去判斷和意識。

他將親手毀掉這一切的一切。

“任何人誤會我,我都付之一哂,但唯獨你,寧奕修!”楚晚晚的心七上八下,終於落定塵埃,她也明白,到了自己離開的時候了,她傲然回頭,“紅玉,咱們走!”

紅玉響亮的回應一聲。

這群女孩習慣了行軍作戰,也習慣了安營紮寨和長途跋涉,很快大家就收攏好了一切。

一刻鍾後,楚晚晚抱著小天賜率了一群人離開了莊園。

楚晚晚決然冷漠,一路都沒回頭。

她一言不發,心頭恚怒,不言自喻。

一路上紅玉沒話找話,“你看看我們,夫人,我們為民眾含辛茹苦修築了蘭河大壩,並沒有人心存感激,我們調查食屍鬼的事,大家也未必支持我們,如今容涇陽這臭丫頭死於非命,我們卻成了眾矢之的。”

楚晚晚沒說話。

“好人難當啊。”

“夫人,我都為您覺得委屈,以前我感覺寧國君是個通情達理世事洞明之人,如今一看,他表麵金輝玉潔,實際上卻道貌岸然,衣冠禽獸,如今小皇子才出生,他就這麼將咱們給趕走了,世界上哪裏有這麼做父親的人?”

楚晚晚低喃。

“別說了。”

紅玉還準備了一肚子的話攻擊他呢。

紅玉氣急敗壞,“夫人,您忘記這負心漢吧,咱們找什麼樣的人找不到呢?”

“我求你別說了!”

楚晚晚盛怒。

紅玉這才緘默。

眾人繼續往前走,眼瞅著天快黑了,遠處有個廢棄的宅院,楚晚晚指了指,有氣無力道:“天黑路滑,此間最多晝伏夜出的野獸,咱們先稍事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