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依舊不見容涇陽過來。

平日裏這臭丫頭來了以後吱吱喳喳呶呶不休,倒給這死寂的小院兒平添了一份兒活力。

既是有人目睹容涇陽在家,天亮人卻消失不見,室內也沒打鬥痕跡,那人怎麼可能憑空消失。

楚晚晚將地上碎裂的窗欞撿起來,窗格紙四分五裂,但上麵並沒有類似於迷香點破的痕跡,倒讓人百思不解。

“在庭院各處找找。”楚晚晚下令,眾人很快就找到了後院,也很快找到那口井,但卻沒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容涇陽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此女的失蹤成了未解之謎。

寧奕修和容涇旭也得知消息,兩人差了不少人各處來尋,就差掘地三尺。

但也沒找到任何痕跡。

容涇旭還算了解小妹,“罷了,她習慣了東奔西走不告而別,等她玩兒夠了就會回來。”

大家哪裏知曉容涇陽已成紅粉骷髏。

對付完容涇陽,石榴那挑撥離間栽贓陷害禍水東引的計劃已快速醞釀成熟。

這日下午,大家忙碌完畢,寧奕修來到了小公子的房子,小家夥呼呼大睡,看著好像日日都睡不醒一般,寧奕修盯著嬰孩喃喃自語許久。

直到外麵丫頭走進來,寧奕修才慌裏慌張離開,等楚晚晚回來,那丫頭鸚鵡學舌一般將此事說給了楚晚晚,楚晚晚詫然,“他來這裏做什麼?看他?少假惺惺了吧,最近他鮮少過來,喃喃自語,且說什麼呢?”

“不得而知。”

這丫頭確乎不得而知。

最近寧奕修時常感覺身不由己,他體內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也滋生著龐大而不可思議的破壞力。

此刻他已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自顧不暇的時候想調查一下關於容涇陽的事已是無能為力。

發現屍體的是石榴,據石榴口述,她本是到後院散步,卻嗅到了一股濃烈的屍體腐敗氣味,循了那氣味去尋,不過片時,就看到了漂浮在水麵上的容涇陽。

侍衛七手八腳將容涇陽打撈起來,容涇陽的身體已千瘡百孔,惡心巴拉,饒是見多識廣的楚晚晚,在看到屍體的第一瞬間也不寒而栗。

須臾,容涇旭和寧奕修到了,兩人痛心疾首,不忍繼續看屍體,隻能讓容涇陽入土為安。

“她麵上傷口怎會如此明顯,最近她不是在治療?”石榴看出了端倪,問了一句。

眾人視線齊刷刷落在楚晚晚麵上。

大家都心照不宣,大約是楚晚晚公報私仇,這倆向來關係不怎麼好,楚晚晚得了機會怎麼可能折騰她。

“是你,對嗎?”

“我?”楚晚晚驚慌,完全想不到寧奕修會嘶吼,會質問,那咆哮聲讓人不寒而栗,楚晚晚還沒說話,紅玉已挺身而出,“寧國君真是胡言亂語,您這是誹謗,如今真凶還逍遙法外呢,您就要誣陷她了。”

“最近可都是她在給殿下治療,如今殿下死於非命,不是她又是誰呢?”

有人竊竊私議。

“最毒婦人心,真是天衣無縫的一台好戲啊。”有人冷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