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已月上中天,清輝灑落人世間,無私的普照到任何一個犄角旮旯。
容涇陽就站在門廊外。
兩人麵麵相覷,楚晚晚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首先出了門,到旁邊一個八角亭,楚晚晚噓口氣,回頭看看容涇陽。
容涇陽麵上似乎沒有表情,兩人立定在這裏,楚晚晚道:“你有話說。”
“千言萬語,骨鯁在喉。”
楚晚晚忍住怒意,“那就不吐不快了?”
“丫頭梅香偷摸的帶走了孩子,有人點火險乎焚燒掉了這莊園, 我好不容易才將寧國君救出來,我尾隨梅香到後山去,她這喪心病狂的臭丫頭,一口氣將孩子丟在了後山的荒郊野嶺內,我等了許久,等她離開急忙去救小家夥。”
“我救到小少爺以後,梅香發現了我影蹤,二話不說就攻擊,我受傷了,小孩兒險乎墜到懸崖下去,我千方百計才逃脫,我並不敢回來,就那樣帶了小家夥在外麵湊合了一晚上,冷……是真的冷啊……”
楚晚晚聽到這裏,發覺容涇陽口才學有所提升,已能如此惟妙惟肖講述一個杜撰出的故事,且還如此天衣無縫。
“我好容易才帶了小少爺回來,僅此而已,我們就在聊這個,晚晚,你……你誤會了我。”
楚晚晚懶得聽容涇陽狡辯。
至於她和寧奕修之間,兩人的問題嚴重,這看似相親相愛的背後,已是猜忌和傷害,經曆過是是非非,兩人那赤誠天真的愛已消逝的幹幹淨淨。
“好了,”楚晚晚不要聽了,捂住了耳朵,“你不要在這裏花言巧語了,走吧。”
容涇陽還要說什麼,但卻隻能唉聲歎息離開了。
楚晚晚準備回去。
但容涇陽到底還是跟在了背後。
“你必須相信我……”
盡管繼續陳說下去,無疑是在挑釁,但容涇陽依舊一鼓作氣。
“梅香真不是好人,您要擦亮眼睛啊。”
“她隻怕是四皇兄的人,今次算計失敗,明日又將卷土重來,晚晚,你要注意安全。”
她呶呶不休。
楚晚晚冷漠回頭,“夠了嗎?還要機組賊喊捉賊嗎?你這些鬼話去糊弄一下寧奕修還好,且在這裏巧言令色,我便會相信你嗎?”
容涇陽涕泗橫流,哽咽道:“晚晚,你、你真的誤會我了。”
“我會誤會你?”楚晚晚推了一把容涇陽,“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你不要在這裏巧舌如簧,大放厥詞了,好了,夜深人靜,還不快去休息?有你那編故事的能耐,倒不如明日編給他聽。”
楚晚晚先入為主,自不可能相信容涇陽的片言隻語。
容涇陽一言不發,愣在了原地。
楚晚晚三步並作兩步朝小孩的臥室而去,此刻卻看到門口有個徘徊的黑影。
那黑影鬼鬼祟祟,不時地靠近門板似乎在探聽你們的動靜兒。
楚晚晚加快腳步,很快就看清楚那是誰了。
“石榴?”
“啊,晚晚。”石榴到這裏的目的是弄死楚晚晚的孩子,自前天楚晚晚進岩洞弄走她孩子以後,她就對楚晚晚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