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的,她腦海中浮現出了金克木的某些話,“其實,一切也不過都在相生相克之中罷了,隻有掌握了金木水火土,才能所向披靡呢。”
同時楚晚晚想到了之前金克木傳授過自己的一招半式,她剛剛用力在一個地方挖掘,自然是不容易。
按金克木的提醒,楚晚晚在四個角開始挖掘,每一個角都挖出一個土坑。
接下來在中央繼續挖掘,中央的卻挖的比邊沿的大一些,按重力勢能的定力,等會兒一旦一個角或某個位置薄弱,自會塌到某個角去。
看楚晚晚揮汗如雨的忙碌,容涇旭想幫助然卻不能。
也不知多久,岩洞外的土終於潰散,一股新鮮空氣裹挾了凜冽的寒風撲麵而來,楚晚晚大喜過望,壓抑在胸口的窒悶終於紓解,她急忙回去照顧容涇旭。
“大皇兄感覺怎麼樣?”
“還,還好,晚晚。”
這一刻,容涇旭看到了絕望,又在絕望中看到了希望。他還看到了光,看到了為希望竭盡全力生生不息的楚晚晚。
楚晚晚耗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容涇旭攙出了岩洞,外麵天已亮了。
“這裏沒有什麼獬豸,倒是她在這裏呢,如今她一定是誤會你我要弄死她的小孩兒,此刻可不能讓她先到莊園去了。”
容涇旭點點頭。
這一刻,容涇旭決定……從今以後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楚晚晚,這已是楚晚晚第二次舍生忘死保護他了。
而一想到昨晚帶楚晚晚出門的初衷,容涇旭真愧怍不安。
“大皇兄,你在這裏稍事休息,我弄點水你吃。”楚晚晚聽到潺潺水聲,固然不能看到水源在哪裏,但此刻口幹舌燥的她毅然決定到附近去探勘。
片時,循聲來到了一片溪澗。
樹木叢生,百草豐茂,楚晚晚尋了芭蕉葉來做器皿,弄了水給容涇旭喝水。
容涇旭口渴的厲害,這芭蕉葉已被風幹不成模樣兒,所以固然送了兩次水,並沒有什麼作用。
楚晚晚索性攙了容涇旭到岸邊去。
遠處還有絢爛的花兒,楚晚晚倒感覺奇怪,“如今已是冬季,如何還有鮮花?”
“不得而知,山裏人說有一種叫山裏紅,年年歲歲歲歲年年總是開的,大約就是此物了。”
“山裏紅?”
楚晚晚靠近,看著那紅花,猶如看到了年少的自己。
頑強拚搏,永不言棄。
此刻容涇旭已半蹲在一塊石頭上,他清理儀容儀表,一切都弄好了,這才開始喝,喝了個心滿意足,容涇旭這才起身。
此刻楚晚晚已從遠處走了過來,她的眼睛燦亮,“好了,咱們回去吧。”
“走。”
容涇旭狀態不好,一瘸一拐,走兩步就氣喘籲籲,走三步就要休息,好在多得是下坡路,且冬季凍土僵硬,走起來也不很吃力。
兩人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忽的,楚晚晚看到不遠處有一具屍體。
她隻感覺奇怪,從背影看,那丫頭的衣服就好像自己庭院內聽差伺候的某個丫頭,在這裏發現這個,楚晚晚不免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