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緊張詭異的氛圍感,寧奕修惶惑不解,那人長歎一聲,“也不知道怎麼搞得,我們猶如中毒一般,起初不過是村口幾家人發現情況不對,但很快這病毒就蔓延到了四麵八方,我們全村人都成了這模樣兒。”
“這……”
這老者是本村唯一的幸存者了。
寧奕修回頭看看地麵,屍體狼藉,每個人都受傷了。
在他們肌膚上有被動物啃噬的痕跡,不一而足,寧奕修不能判斷這啃噬痕是夠造成他們死亡的致命傷。
那人噓唏不已。
“我口渴的厲害。”
寧奕修看此人精神頭不錯,急忙到旁邊弄水給此人。
此人喝水,恢複了元氣。
寧奕修看看遠處月洞門,又不知楚晚晚到那邊有沒有什麼發現,他準備將老者攙起來。
那老者卻搖搖頭。
“我是唯一幸存者了,哀莫大於心死,我們全村人都死於非命,就連我兒子我孫子都死了,我哪兒還有什麼求生欲啊,就讓我自生自滅吧。”
“但在我臨死之前我需要將這裏的一切說給你,外鄉人,你快走,這個病一旦傳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先是低燒,低燒十五日就會變成高燒,高燒不退,高燒第二日會發生哮喘,並伴隨打擺子和猩紅熱,等持續兩日就要上吐下瀉了,又兩日,全身拘攣,視線模糊,接著似乎都瘋掉了……”
此刻有風吹過,寧奕修回頭,卻沒看到草叢裏有什麼。
“您不能死,”他是病理標本,“您一定要好好兒的,走吧。”
寧奕修攙了一下老者。
此刻天空彤雲密布,且飛沙走石。
寧奕修用衣袖遮了一下雙眼,天空那晦朔的夕陽逐漸消失。
就在這千鈞一發,那人的眼白消失了,並且喉管中爆發出一種恐怖的笑聲,那笑讓人不寒而栗。
“老伯?老伯?你怎麼樣啊?”
寧奕修準備看看他麵容。
那老者雙手如鳥爪一般探出,右手眼瞅著就要扼住寧奕修的咽喉。就在這一發千鈞,寧奕修已躲了開去,但那人已瘋狂靠近,一口咬在了寧奕修的肩膀上。
寧奕修此刻隻能痛下殺手,一掌用力拍在此人腦袋上,那人當即斃命。
他踢開屍體。
看看肩膀傷口,還好不過一條紅印,未見血,寧奕修這才鬆口氣。
他速度很快到了後麵。
楚晚晚已和一個麵目全非的女子從黃竹林內走了出來,那女才看到寧奕修就淚眼婆娑。
寧奕修頓然看出她是誰。
“九殿下?”
“是,是我。”容涇陽涕泗橫流,似有無窮盡的委屈,“這裏有病毒,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樣了,我暈了過去,等我醒過來我這張臉就成了目前這種狀況。”
寧奕修似乎知曉容涇陽麵上傷口是如何得來的,他的肩止不住戰栗了一下。
楚晚晚道:“那邊也沒什麼發現,大約死者就這些,咱們要重視起來了,先回去再說。”
今日天寒地凍,朔風如刀劍一般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