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頓時心跳加速,呼吸緊張。
但就在楚晚晚以為機密會泄露時,卻吃驚的發現那書本下剛剛的書信居然就這麼不翼而飛了,她視線定焦在了那裏。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兒休息。”
容涇霖有賊心,但身體方麵問題嚴重。
楚晚晚送寧奕修到外麵去,“他的話擲地有聲,我之前勘察過他之前做過的項目,都天衣無縫,經驗和觀察力是日積月累來的,況且從頭至尾我未許諾他任何東西,他依舊孳孳矻矻在幫助我們,可見他心赤城。”
容涇霖回頭,“這段時間辛苦了你。”
“為您的將來,含辛茹苦,死而無悔,死而無怨,我希望我們能早一點回去,一統天下。”楚晚晚的語速很慢。
交際學讓她明白口蜜腹劍的重要性。
她挑的都是寧奕修喜歡聽的,話說到這裏,容涇霖不免動容,回目用深切的眼神打量著楚晚晚,楚晚晚抿唇一笑,那笑真摯,燦爛。
好不容易才將容涇霖送走。
此刻楚晚晚再次回到屋子,發覺那信箋已落在了最顯眼的位置,屋子裏發散出淡淡的香味。
那是椒麻雞的香味。
那香彌漫了過來,聞上去有一種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
有人送了椒麻雞給她。
她自然知道是寧奕修來了,“主君?”她在空落落的屋子裏呐喊,“主君,你人在哪裏呢?”一口氣從內室尋到了中庭,依舊沒看到寧奕修。
寧奕修到哪裏去了。
實則,寧奕修就在屋頂,之前他就準備現身,她看到了容涇霖,發覺楚晚晚慌裏慌張在掩藏什麼,楚晚晚出門去那一瞬間,寧奕修急忙行動。
因此有了上述一幕。
如今江州的外援還沒有到來,不要說家禽類了,就是一般的五穀雜糧也都沒有了,能吃到熱騰騰的椒麻雞,這對楚晚晚來說何至是恩賜呢?
她含著淚吃了東西。
這一刻她多想看看寧奕修,多想將最近發生的一切以及自己處心積慮醞釀出的計劃一個個都說出來啊。
然而寧奕修早走了。
須臾,容涇陽到了,她惱羞成怒,“怎麼一回事啊,我壓根就沒拿他的什麼東西,在這裏能隨時出入他那邊的隻有你我,那自然是非你莫屬了,但我已在皇兄那邊解釋過了,他不但不聽還說我花言巧語為自己解脫,真豈有此理。”
“東西呢?拿出來啊。”容涇陽叫囂起來。
楚晚晚後退,“你大興問罪之師呢?”
“東西!”容涇陽咄咄逼人,楚晚晚一點不畏怯,“什麼東西不東西,九殿下,我想算計你易如反掌,如今他都在我股掌之中呢,你可要小心點兒了。”
“你!”
容涇陽本就是暴脾氣,被楚晚晚如此挑釁,容涇陽自是惶悚,對他怒目而視,“看我不收拾你。”
“殿下放馬過來就好。”楚晚晚倒樂的和容涇陽玩兒一玩兒。
糾纏片刻,容涇陽挫敗的離開了,回去的路上依舊罵罵咧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