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居然還在漲潮不成?”
“潮汐是有規律的,十天之內還有最厲害的一波。”金克木鄭重其事的說,他心頭有準則、規劃,並希望容涇霖支持自己,協助自己完成這一切。
容涇霖半信半疑。
從他那猶猶豫豫的神色她就看出了問題。
“之前這堤壩就是我修築起來的,倘若這堤壩是其餘人的手筆,早被損毀。”
容涇霖狐疑不定,委決不下究竟該不該相信金克木。
楚晚晚道:“他對這裏的局勢了如指掌,還請殿下給他機會。”
容涇霖再次端詳這因不良於行而委頓在輪椅上的男子,他那幹枯的手掌有利的抓住了輪椅扶手,雙眼平靜。
“果真在漲潮嗎?”
“千真萬確。”
容涇霖再打量金克木,真不知究竟該不該相信這個殘廢,但旁邊楚晚晚已多次說明不可以貌取人的道理,容涇霖勉為其難,“好,那就請你帶人賭注堤壩。”
“此事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且最近間不容發,刻不容緩,我需萬馬千軍協助。”
“那就給你萬馬千軍。”
一聽說要修築堤壩,藍胡子這邊也發動起了一群義勇軍,至於那些家園眼瞅著就要毀於一旦的人,也都麇集了起來,大家揎拳捋袖自發性加入了抗洪搶險的隊伍之中。
不過半日,按照金克木的地形圖,一條橫亙原先堤壩前的一條全新堤壩已經雨後春筍一般拔地而起。
這工程進度金克木很滿意,他坐在堤壩上,從一磚一瓦看到如今一切處理完畢,他滿意的點點頭。
楚晚晚靠近金克木,送了吃的給他。
金克木隨意取用一點,但從頭至尾眼神都寸步不離下麵那以前揮汗如雨的民工與兵卒。
楚晚晚看向金克木,“這堤壩和前麵那個一樣,甚至於還低了一些,果真能保全帝京?”
“這僅僅是開始罷了。”
聞言,楚晚晚明白,金克木的確和其餘那些工匠完全不同。
等這第一層堤壩修築好,金克木並沒有讓大家休息,而是加快速度讓人修築第二條堤壩,楚晚晚定睛一看,金克木的那張紙上的堤壩居然是千瘡百孔的,眾人也都百思不解,很快就怨聲載道。
“為何要修這等莫名其妙的堤壩?”
“這不是玩兒嗎?”
“勞民傷財!”
大家七嘴八舌。
關於這個,他不知道如何解釋,太具有專業性了,此刻金克木隻看了看楚晚晚,“我做這一切都有必要,你放心大膽去操作就好。”
“明白!”
盡管大家都百思不解為何會修築這麼一個玄奧的堤壩,但質疑聲和喧嚷聲很快就被楚晚晚鎮壓住了。
準確的說,這一切都容涇霖控製住了。
但容涇霖也感覺奇怪。
“殿下勢必迷惑,實際上我也大惑不解,但我相信金克木這麼做一定有必要。”
容涇霖看看楚晚晚,發覺這個楚晚晚和前世完全一樣,堅貞不屈,不依不饒,鍥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