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呢?”寧奕修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時候廢掉。

“如何?”

楚晚晚著急,一骨碌爬了起來,“夫君為何不早早安息呢?快不要坐著了,來吧。”楚晚晚看向容涇霖,容涇霖六神無主,似在調動什麼技能。

但他失敗了。

在這一瞬間,容涇霖失敗了無數次,他看向那燃燒在旁邊的龍鳳蠟燭,心頭不可遏製的難受,看容涇霖五色無主,楚晚晚道:“殿下,您到底還是嫌棄我嗎?”

“我怎會嫌棄你?我這是……”容涇霖急忙為自己失敗找尋借口,“我這是身身體不適,對了,我今日約見了幾個能工巧匠,此刻不好繼續在這裏和你糾纏,我先走一步。”

他果決的離開了。

等容涇霖消失,楚晚晚這才鬆口氣。

她如何能不緊張呢?

之所以容涇霖“不能”,並非是容涇霖的問題,而是楚晚晚用了藥讓容涇霖的某方麵進入了休眠狀態,容涇霖大吃一驚,他趔趔趄趄回到了屋子。

這難以言說的隱秘,甚至於是不能找一個醫官給自己看看的。

楚晚晚在屋子裏安安靜靜呆愣了許久,終於喜娘進來了,喜娘也看到容涇霖就這麼行色匆匆離開了,此刻看楚晚晚獨守空閨,倒感覺奇怪,“夫人,這……要不要老奴將殿下找過來?”

“不了,這對他是沉重打擊,我如今越找他,他就越發自卑。”楚晚晚如是說,那喜娘從這些話裏頭已體悟到了什麼。

她恍然大悟。

“好了,你們也累了一整天了,下去吃酒休息去吧。”楚晚晚讓人準備了銀子,一個個賞賜了今日在酒會上曾竭盡全力忙碌過的人,眾人吃飽喝足也就各自散去。

今晚並沒有發生任何。

翌日,寧奕修已和容城到了空落落的城裏,容城身體不適,按寧奕修的計劃,兩人需要立即到帝京去,帝京一定比這裏更亂。

但容城的身體讓日程拖拖拉拉,容城看向寧奕修,發覺他依舊一臉的愁雲慘霧,忽的想到了楚晚晚。

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前幾天,他在楚晚晚麵上看到了皇上寧奕修如今這表情完全如出一轍的神色,此刻容城隻感覺後背傷口撕裂開了。

那種劇痛,讓容城舉步維艱。

兩人麵麵相覷。

“我不能繼續走了,你去吧,帝京一定已是亂七八糟,我們不能讓四皇子做皇帝,隻要我們釜底抽薪安排這一下,他多半也是要倒黴了。”

“王叔,”寧奕修將容城攙扶了起來,容城看向寧奕修,他在這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看出了某種似曾相識的輪廓線,那線條幹淨利落。

那是皇族才有的基因啊。

“為何不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

“告訴父皇?告訴父皇他有個從小就吃苦受累被一個太監爹爹帶大的孩子?我從來不想和他們鬥,更不想為一點浮名虛譽弄的天翻地覆你死我活的。”

皇宮裏,兄弟鬩於牆的事時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