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楚晚晚如此,喜娘著急的跳腳。

“我說夫人,夫人啊!”那喜娘將菱花鏡送到了楚晚晚麵前,“您這要是不笑,今日大家要完蛋了,殿下脾性怎麼樣您應該心知肚明。”

但楚晚晚求笑不出來。

原來想要做一個演技派,是那樣難。

她羨慕那些揮手就來的高超演技,但那爐火純青的表演讓楚晚晚羨慕不已,她眼神木訥的凝視著菱花鏡內的自己,那張臉雪嫩光滑,那妝容固然不算無懈可擊,但這喜娘也是斫輪老手,硬生生將楚晚晚描畫的喜氣洋洋。

楚晚晚強調自己一定要好好兒表演,至少今日不能讓容涇霖嫌棄自己。

她內心激蕩過不少的情愫和念頭。

終於,楚晚晚笑了。

“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哈哈哈,”爽朗的笑聲由遠及近,楚晚晚也明白,到了自己用演技來征服觀眾的時候了,但征服觀眾的前提是先征服自己啊,她衝著鏡子裏的自己露出了絢爛的笑,那笑繽紛美麗,門口的寧奕修看向楚晚晚,“你今日猶如脫胎換骨一般。”

“妾身本就和之前那個自己一刀兩斷了,”說到這裏,楚晚晚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那種心口不一的煎熬讓楚晚晚難受極了,“殿下看看,妾今日好看麼?”

“自是美不勝收,”容涇霖笑盈盈,他靠近楚晚晚,這一刻,屋子裏從上而下那些個侍女嬤嬤喜娘太監等等一係列扈從頃刻之間消失了個幹幹淨淨,容涇霖這才含情脈脈看向楚晚晚,“我等今日已等許久,真急不可耐。”

“我也是,殿下。”這自然是違心之論了,但又能怎麼樣呢?

人生在世,誰每天不說一些言不由衷的話呢?

兩人還要膩味,外麵已是鑼鼓喧天,那種吹吹打打的歡鬧和屋子裏沉寂下來的安靜完全不同,甚至於截然相反,楚晚晚靠近容涇霖,輕輕擁抱了一下,“景林,我等了一輩子了。”

她的眼放空了,她再次萌生了邪念。

但如今寧奕修還在他手中呢,而自己的小豆丁才剛剛出生,他不能沒有母親,楚晚晚思想鬥爭許久,終於甜絲絲一笑,“好了,咱們出去拜堂成親,讓大家都見證一下你我此情不渝。”

“自設計情比金堅。”

兩人攜手從裏頭走了出來,言笑晏晏,賓客樂不可支。

在萬眾矚目之下,楚晚晚和容涇霖走到了會場中央。

而此時此刻,容涇陽也聽說了容涇霖今日要送寧奕修離開的消息,對容涇霖這莫名其妙的決定,容涇陽百思不解。

當初兩人合作的時候容涇霖曾說要將寧奕修弄給自己的,難不成著呢快四皇兄就撕毀契約了嗎?

此刻,她看向楚晚晚。

這家夥可不是水性楊花,禍國殃民?

日日標榜自己冰清玉潔,卻原來人盡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