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還懼怕什麼呢?
死亡也不能打敗他們,兩人在這屋子裏尋了一些糧食,隨意做了吃的果腹,吃完以後兩人決心不再坐以待斃,“咱們隻需要半時辰就能順利離開這裏找到咱們的大部隊。”
“所以,咱們這就走。”寧奕修也是這個念頭,但唯一擔心的是楚晚晚的身體。
楚晚晚點點頭。
兩人出門去,寧奕修找到了一輛平板車,鋪設了一層綿軟的幹稻草,舉步維艱朝目的地而去。
這一路上,兩人餓了就在附近農莊內尋吃的,但農人離開之前帶走了可各種東西。
兩人眼睜睜就要靠近大部隊,但就在這千鈞一發,兩人卻看到了容城。
不知發生了什麼,容城遍體鱗傷,他慘叫一聲已暈厥在了楚晚晚麵前,寧奕修急忙將容城攙了起來。
就在此刻,一群官兵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四麵八方走了過來。
寧奕修看著士兵們,知曉他們的苦難終於結束,他緩緩地將楚晚晚和孩子抱了起來,但很快的這麼一群官兵就將兩人包圍住了。
“尉繚?”
寧奕修驚訝,“怎麼是你啊?”
尉繚歎口氣,他忽而轉過身,“拿下!”
楚晚晚和寧奕修都始料未及,這尉繚怎麼就要下令拿下他們了,顯然尉繚也有難言之隱,一群士兵看向兩人,“得罪了,今次我必須將你們拿下。”
楚晚晚是個產婦,寧奕修如今中了透心針已是要死不活,想要控製他們,真輕而易舉。
兩人很快被五花大綁,擒住兩人以後,尉繚這才靠近。
“軍令如山,事出有因,我們沒辦法不這麼做。”
尉繚眼神沉痛。
他似乎知曉楚晚晚和寧奕修會自動送上門來一般。
楚晚晚皺眉,“皇上下的聖旨嗎?”
尉繚點點頭。
楚晚晚嗤笑一聲,世人都沒蒙蔽了,在帝京坐不垂堂、酒池肉林的哪裏是天子,此人是個贗品。
想必容涇霖知曉寧奕修和楚晚晚沒有死亡,因此下令到帝京去,皇上那邊一聲令下,誰還理會被抓的是誰,更何況有容涇霖顛倒黑白混淆視聽,抓人不過是易如反掌罷了。
寧奕修心頭難受,楚晚晚卻笑了。
這是糟糕的事,但也未必糟糕透頂,楚晚晚很快分析到容涇霖未必想要將他們斬盡殺絕,否則此刻就下手了,又何必會將他們擒住。
“咱們有話好說, ”楚晚晚看向尉繚,“四皇子之所以不將我們怎麼樣,無非是想要我幫他治理水患罷了,是也不是?”
這句話結束,尉繚點了點頭。
“抱歉!”
尉繚大手一揮,楚晚晚和眾人都被帶到了大部隊,楚晚晚被送到了一個幹淨整潔的屋子,和寧奕修暫時分開了,楚晚晚抱著孩子,似乎怡然自得。
在哪裏,都不能自暴自棄。
沒有片刻,容涇霖已從外麵進來了,容涇霖的腳步聲並沒有引起楚晚晚的注意。
“你來了?”楚晚晚沒有回頭,雙眼深情款款看著自己的孩子,小豆丁呼呼大睡,很是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