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暗晦朔的微光裏,寧奕修看到了一條黑影,那黑影武藝高強,瞻之在前忽焉在後,縹緲極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寧奕修大吃一驚。
“怎麼是你?”
容涇霖到了。
“寧奕修,哈哈哈,哈哈哈哈。”容涇霖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之前在帝京,我讓人將藥材都斷絕了,那時候我就準備毀滅你,真是想不到,命運之神知如此眷顧你,以至你安安全全,如今我卷土重來,這裏的水患治療不完全,不消說你,就連大哥也要完蛋。”
“他可是你大哥。”寧奕修震驚,自古來兄弟鬩於牆的戰爭在皇宮裏不斷的上演著,甚至於太宗皇帝是殺了自己的親哥哥才做了君王。
而高宗皇帝是殺了弟弟。
難不成他們這已是一種傳統了嗎?
寧奕修震驚於此事,背後的金克木問:“阿修,此人是?”
“四皇子容涇霖。”寧奕修緩慢的小心翼翼的將金克木放在了地上,他做好了和容涇霖決一死戰的準備。
“如今我要趕赴到災區去救人,容涇霖,擋我者死!”
“死?哈哈哈,哈哈哈, ”那習慣性的詭異笑聲具有一種魔力,寧奕修隻感覺心髒劇痛,他下意識伸手做出了保護心髒的作用,容涇霖湊近,“你剛剛中了這老者的透心針,哈哈哈,真是自家人不認自家人。”
又道:“金克木,你被朝廷這一丘之貉算計的走投無路,你對朝廷仇視那也無可厚非,但你對麵這寧奕修,他固然是個太監,但他對民眾可好了,大慈大悲真個是讓人無言以對,你卻要殺了這麼一個絕妙的好人兒,哈哈哈,哈哈哈,不過也好,省得我動手了。”
背後,傳來了金克木的聲音。
“寧國君不可輕舉妄動。”
說到這裏,金克木也笑了,“我說老四,如今江州就要完蛋了,”金克木不不斷看向門口,見淅淅瀝瀝的泥漿順著地麵已湧流了進來。
看到這裏止不住冷漠一笑,“這是江州有史以來最嚴峻的形勢,江州很快就要毀滅了。你以為你殺了他你就能順利離開,你以為你殺了他,你這秘密就能從西掩埋在地下嗎?真癡心妄想。”
此刻,金克木後悔極了。
這透心針還是他用唯一的一根發簪做出來的,當年在被囚禁在這裏之前,他已偷偷弄了一些毒藥,這透心針有三個。
唯一的一個已使用了。
其餘兩個需要近距離突襲,但很顯然容涇霖對他已存戒備心理,想要偷襲完全沒可能。
聞言,容涇霖哂笑,在對麵踱來踱去,“所以金克木,我要和你商量一下,將你那聰明才智拿出來……”
金克木也不知做什麼好,隻能想方設法拖延時間。
他不是寧國君嗎?當年在外麵的時候金克木就聽說寧國君名下高手如雲,厲害到不可思議,寧奕修既是來治理水患的,想必不會這麼快就離開。
換言之,隻需要拖延時間就好了。
“我可以的答應你治療水患,”對方言之鑿鑿,“但我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