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靠近。

“尊駕是?”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東西。

等寧奕修靠近,這才看清楚,原來是一個反風燭殘年的耄耋老者被控製在了蠶繭之內,老者氣喘籲籲。

兩人麵麵相覷。

寧奕修端詳他,發覺此人須眉皆白,那銀白色的長眉毛從空那種拖拽了下來。

“我是個本應該被人世間忘記的人,我在多年之前就該死了,但我這命運卻被自己不斷的改寫,如今我是不能出去了。”

“您莫非就是金克木?”

聽到這金克木三個字,男子頓時愣神,許久許久,自嘲一笑,“想不到人世間還有人記得我的名字。”

“前輩曾叱吒風雲一時無兩,乃當代楷模,實不相瞞,如今江州快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災厄毀滅了,我來這裏就是尋您的,希望您能施以援手救一下我。”

聞言,蠶繭內的男子淒涼一笑,“如今我已快不成了,這些狗東西為了讓我苟延殘喘不至於死去,居然將我困在了這裏,我四肢退化了,已不良於行,至於救民於水火,我也是有心無力。”

寧奕修看到有一些繩索將這蠶繭一般的東西懸在了頭頂,他二話不說一刀兩斷,斬斷繩索以後那圓鼓鼓的古怪玩意兒才降落了下來,寧奕修一把接住了,就在這千鈞一發,蠶繭內的男子卻已一掌擊了出來。

距離如此之近……

二來,寧奕修全心全意準備救命,何嚐想過躲避,就這一下寧奕修頓覺心髒位置隱隱作痛,那火辣辣的感覺讓寧奕修在原地翻滾。

蠶繭內的男子卻哈哈大笑。

“你們還要誆騙我出去治療洪水嗎?等我將堤壩修築好了,總是會以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將我囚禁起來的,我在這裏已受苦受難多年,橫豎是看不到光明的,此刻你已中了我的獨門透心針,很快,你將痛不欲生。”

“透心針?”

寧奕修使勁兒準備起身,但渾身的力量都消失了,而心髒是如此疼。

他咬緊牙關,痛苦不跌,渾身力量在這一瞬間都鬆懈了,他恨不得將這恩將仇報之人給殺了。

“我是朝廷人,但我和他們不同,我是為國為民為江山社稷,如今江州快毀於一旦,我於心不安所以不遠千裏從帝京到這裏治理水患,僅此而已。”

“你不是江州人?”

“並不是!”

寧奕修怒火中燒。

“你為何不分皂白就對我下手。”他看看心髒,那種疼讓人不可思議。

那蠶繭內的老者盯著寧奕修看了許久,終於怒不可遏咆哮起來,“這多年來我何嚐不是兢兢業業在治療水患?但每一次我都不能幸免於難,這群官員鼠竊狗偷,自己倒騰了朝廷的救濟款依舊居然將這一筆糊塗賬就這麼算在了我頭上,真豈有此理!”

聽到這裏,寧奕修恍然大悟。

至少,有兩個線索寧奕修已了然於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