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記憶回溯,根據自己和郡守聊天得到的情報訊息,她指了指西南角一個不起眼的房子。

“就在那邊,你不要管我,去,快去吧。”

“這……”

寧奕修稍微猶豫一下已從地上撿起一根繩纏繞在了楚晚晚的手腕上,“你感覺不舒服你拉一下就好,我很快回來。”

楚晚晚點點頭,用眼神催寧奕修離開,寧奕修拔足狂奔,很快進了那屋子,屋子裏的卷宗很多,寧奕修不管三七二十一,將一麵牆上碼放整齊的卷宗都丟在了一個木箱子裏。

緊跟著,將木箱子抬了出來。

此刻外麵已是回祿之災,寧奕修抱了木箱子靠近楚晚晚,兩人剛剛從屋子出來,後麵就發出了一聲嗡鳴。

得虧將東西找了出來。

此刻楚晚晚隻感覺肚腩更是疼痛。

寧奕修送了一張墊子過來,楚晚晚一屁股坐下。

“快,拿出來看。”地上冷颼颼的,地板濕漉漉的,牆壁也滑膩膩的,長街上已有魚鱉蝦蟹,一切都彰顯著恐怖與危險,盡管楚晚晚已很難受,但依舊咬咬牙將卷宗拿了出來。

之前在帝京,楚晚晚和寧奕修合作處理朝廷的事,關於如何查找卷宗,兩人都心知肚明。

但這是朝廷的機密,一般人或者一般家庭的女孩兒怎麼可能會翻閱,但楚晚晚就不同了,他三兩下就找到了條目,很快找尋到了當年的卷宗。

運氣好的是,這卷宗內的東西曆曆在目。

“在這裏呢,神龍十一年,督工官金克木貪汙受賄黃金七百兩,藏銀下落不明,或曰被劫匪搶奪,或曰被金克木花費,或曰已送了給窮苦人,大約後者不盡不實,想此人唯利是圖心狠手辣,焉能心甘情願將自己所得之銀送給窮苦人。”

“雲平三年仲秋,汴河肆虐,洪災摧毀房屋不計其數,災民不計其數。”

“三年冬,天寒地凍水落石出,朝廷讓此刻修築堤壩,不得已釋放十惡不赦大魔頭金克木,此人兢兢業業,奈縱虎出柙,恐後患無窮,七年臘月初,將此人繼續關押。”

“昌平元年,白蟻不計其數,似從天而降,甚無計可施,不得已放金克木修損毀建築,一年後此人修堤壩,護坡……”

這些資料顯示,金克木此人喜歡喝酒,喜歡銀子。

對於這些諸如修築堤壩,河岸以及對各種建築物的修修補補都有心得體會,很是得心應手,但每一次朝廷讓她做事完畢都會將金克木給關押起來。

後來金克木消失不見。

卷宗的內容到此為止。

兩人麵麵相覷。

“咱們去監牢看看?”

“一般的監牢怎麼可能困得住這條龍?”寧奕修在原地走來走去,“這衙門一定還有一個更堅固的地牢,咱們找一下。”

楚晚晚看看地麵的汙泥。

那泥淖已厚重一片,黏糊糊猶如綢緞一般附著著,倘若沒有這些泥土,想要測試地麵哪裏是中空的,實際也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