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晚揮揮手示意那人退下,這家夥才如釋重負離開。
楚晚晚靠近寧奕修,“此人和你我一樣不學無術,如今咱們就算是去學,也沒時間臨陣磨槍啊。”
“倘若能追根溯源就好了,調查一下當初修築這堤壩的究竟是誰,倘若能找到那人或那人的弟子,大約也是可以處理好的。”
兩人找了當地父母官,那人期期艾艾,說不上個所以然,“此人嗜酒如命,喝酒誤事,又因了個案子被控牽製住了,人如今在哪裏也還不得而知。”
“那人叫什麼名字?”
“金克木。”
楚晚晚記住了這個名字。
根據當地父母官的介紹,這金克木今年已六十來歲了,他參與主持修築過不少建築,可以說附近名勝古跡的翻新以及朝廷那最大的建築群等都是通過此人來修築的。
但那父母官也告訴楚晚晚,這家夥是個性格冷僻古怪之人,他貪墨,好色,心情好的時候千金散盡,心情不好的時候胡作非為,各種怪癖讓人歎為觀止。
此人嗜酒如命,時常因為喝酒耽誤了工作。
他喝酒的時候會帶一個小童子,並讓那小童子攜帶一個鏟子,美其名曰,“我等會喝醉了,倘若死了,你隨意找一個地方將我埋葬就好。”
那小家夥跟隨他多年,饒是金克木時時刻刻都爛醉如泥,但卻從未真正死掉。
後來金克木被查貪汙,朝廷的救濟款和建築的錢都被他克扣,金克木被打深牢大獄,眾人輪番去審訊,但金克木就是不肯將錢財的去向說給官場。
這麼一來,眾人隻能嚴刑峻法。
多年過去了,那金克木人也不知所蹤。
有一說,金克木被朝廷處決,早鴻飛冥冥。
另一說,金克木逃離是非窩,消失不見。
還有一說,金克木依舊在江州。
不得而知。
楚晚晚看看堤壩,“局勢刻不容緩,寧國君,隻怕不能繼續加固了,即係加固甚至有可能會出現頭重腳輕的情況,一旦顛覆了,這江州依舊變成汪洋大海。”
其實,加固到如今,河岸上不少石頭都送到了堤壩上,之前的堤壩歪歪扭扭,眼瞅著就要分裂,但如今這堤壩……已厚重的厲害。
寧奕修急忙讓人停工。
他也著急,“我先讓人轉移下遊的居民。”
這轉移工作比較困難,下遊有鳳凰,龍遊,黃州、仙境等好幾個鱗次櫛比的縣城,一個和縣城人兒都很多,這轉移工作運轉起來難上加難。
“我查到了一點蛛絲馬跡,咱們此刻到府衙去。”
“府衙?”寧奕修鳥瞰下麵的城邦,江州已快被洪澇摧毀了,府衙陷入泥濘之中,上麵的堤壩搖搖欲墜隨時可能崩裂,楚晚晚又身懷六甲且到了預產期,一旦出亂子,問題將多嚴重?
“你說說線索,我去吧。”
“不妨事,咱們一起。”在楚晚晚看來,如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金克木身上,兩人必須從卷帙浩繁的故紙堆中仔細的去搜查,府衙內的卷宗不計其數,想要從裏頭尋出當年裁決的秘密,實際難上加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