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搖搖欲墜的堤壩看著可憐兮兮的,隨時可能四分五裂。
緊跟著,楚晚晚看到了一群盛裝的人站在那堤壩上載歌載舞,他們口中振振有詞似乎在念誦什麼魔咒,裏頭是一個麵上塗抹油彩的女孩,那女孩窈窕曼妙,他跳舞的動作美輪美奐,如癡如醉。
她似乎已進入一種通靈的境界,神聖而莊嚴。
旋即,幾個人開始有節奏的拍打懸掛在身上的腰鼓,腰鼓發出清脆的聲音,那聲音混合了巨大牛皮大鼓的聲音,兩種聲音合二為一,渾然一體。
這聲音似在和驚濤駭浪 抗爭一般。
楚晚晚看向那一群花紅柳綠之人。
“那是什麼?”
沒有人能回答,這一群男男女女似乎在舉行什麼封建迷信活動。
眾人跳來跳去,緊跟著,楚晚晚看到眾人拿出了一張涼席,再緊跟著,楚晚晚居然看到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孩,那女孩在哭。
有人用布帛塞住了女孩的嘴巴。
她再怎麼掙紮都不會有人靠近救助,這麼一群人殘暴冷酷的將這可憐女孩丟在了隊伍中間,很快的有人拿出了一盆水用手指點了點,又開始吟誦他們那誰也聽不懂的東西去了。
人人口中振振有詞。
此刻,楚晚晚和容涇旭、小鄧等已來到了這群人身邊。
她們饒有興味看著這彌撒的舉行。
忽而有個鳩形鵠麵的可惡男子將草席子丟在了水麵上,緊跟著幾個蠻牛一般的男子已將那五花大綁的丫頭丟在了草席子上。
楚晚晚自然是想要救助,但已來不及。
那女孩兒載沉載浮,片刻後消失在了滔天巨浪之中,眾人麵色鐵青,楚晚晚和鄧醜女都氣壞了,鄧醜女騰騰騰靠近,指了指那幾個女孩。
“你們這是做什麼呢?這不是草菅人命嗎?”
“哎呀,外鄉人,你知道什麼啊?此乃河伯娶親,隻要河伯笑納了媳婦,這江州就平安了,很快就退潮了。”
楚晚晚氣急敗壞,靠近這群人。
“你們給河伯送了多少媳婦了?”楚晚晚看向這群愚昧的家夥。
那帶頭的女子嘿嘿一笑,“屈指一算,大約也有三五十人了。”
“如今,”楚晚晚指了指後麵巨大的浪潮,浪潮在上漲,水位線已躍居曆年最高,站在這裏衣服會被水霧弄濕,“這洪水可阻擋住了那?”
“自然是沒有了,河伯貪得無厭。”那人給自己找台階下。
楚晚晚狂怒,“真是胡言亂語草菅人命,小鄧,何不送這群人去給河伯做填房呢?”
說到這,鄧醜女縱身一躍就站在了鼓麵上,一把抓住了那巫婆的頭發絲,緊跟著巫婆慘叫起來,那慘絕人寰的叫聲逐漸消失,再看時巫婆已消失在了驚濤駭浪之中。
眾人瞠目結舌,吃驚不已。
“哎呀,你們……你們這做什麼呢?”
那幾個人五色無主,目光呆滯。
“做什麼?自然是為江州可憐百姓清理門戶了,此刻勢必殺你們個雞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