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玉瞠目。

楚晚晚卻一笑,咋舌道:“如今我們告訴他們我們不是官,橫豎他們是不會相信的了,所以還是過去給他們斷案的好。”

楚晚晚固然什麼都不能看到,但從原告的某些話裏已聽出了所以。

原來,原告是被告的婆婆,原告身體不適一年四季都臥病在床,自去年下半年兒子去世以後,兒媳婦就早出晚歸,說是給有錢人家做廚娘去了。

兒媳婦每天一日三餐都會回來,早中晚幾乎都是麵糊糊。久而久之,這農婦就何所兒媳婦在虐待自己,鄧醜女低頭看向這可憐女孩,楚晚晚聽了這一切後卻微微起身,“小燕子,你來一下,你讓本官看看。”

那叫小燕子的女孩是個沉默寡言之人,固然已走向了楚晚晚,但依舊一言不發。

楚晚晚伸手攥住了小燕子的手,在那年輕的手掌上,她撫摸不到任何稚嫩和嬌生慣養留下的痕跡,反而是發現這手掌內有不少陳年的繭子。

她一看就是那種養家糊口的角色。

而此刻,楚晚晚心頭其實已明了,旋即讓原告靠近,楚晚晚用同樣的辦法輕輕撫摸了一下原告的手掌,發覺這就年過半百的老人家手掌細嫩的很,完全和剛剛那雙手的狀態不同。

此刻,楚晚晚已經明白了什麼。

“判被告無罪。”

這處理結果顯然讓人不滿意,而有人聽說衙門內來了女官,一個個都麇集過來爭相目睹這美麗的少女是如何斷案的。

但等大家從四麵八方蜂擁而至,卻發現,朝廷送的女官是那樣一個醜八怪,那張臉不忍卒看,不少人才看了一眼已感覺惶恐。

甚至有有人感覺惡心,有人唯恐楚晚晚的尊容嚇唬到了自己懷抱中繈褓內的小孩兒,急忙捂住了小家夥的眼睛。

大家時而沉寂,時而喧囂。

有人已在竊竊私議聊楚晚晚的長相等,楚晚晚自然從他們那嗡嗡嗡猶如蜜蜂一般的交流裏聽出了什麼,對他們的輕蔑,楚晚晚置之不理。

那老夫人卻站了起來,一麵拍大腿一麵指了指楚晚晚,“真是豈有此理啊,你這青天大老爺你果真是有眼無珠,我被兒媳婦虐待了,你無動於衷嗎你,老爺,你不知道尊老愛幼嗎?”

“尊老愛幼是因為人家老年人值得尊敬,但老夫人你呢?你尖酸刻薄心狠手辣,你在家隻享受從來什麼活兒都不錯,更不要說田間地頭的事了,你連家務事都置之不理,不是嗎?”

“這……”

剛剛這婆娘還理直氣壯,但被楚晚晚質問到這裏,那老夫人忽而沉默了下來,她倒感覺奇怪,“你又沒到我家裏去,我家如今就我和她兩人,你如何得知我是不做家務事的呢?”

“諸位,”楚晚晚起身,一字一頓,但願大家都能聽懂,“我剛剛看了這倆人的手掌,原告老夫人手掌白皙細嫩,完全㔻做工之人會有的手掌。”

“但被告就可憐了,明明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她卻過早的承擔起來生活的重擔,她是在做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