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倉內。

寧奕修看向石榴,石榴在沉思什麼,一臉的莫測高深。

“怎麼?”

“咱們必須離開這裏,這一群女孩兒瘋瘋癲癲的,我也不知他們的目的地是哪裏,下一站在什麼地方停靠,危險著呢。”

寧奕修點點頭。

船隻停靠,此刻黑燈瞎火的,兩人也不能出去,隻能等到天亮。

石榴送了吃的給寧奕修。

寧奕修吃了東西後,這才準備休息,結果楚晚晚卻到了。

“石榴姑娘?你睡了嗎?”石榴自是沒有休息,她示意寧奕修噤聲,而自己已笑逐顏開起身,“姐姐,還沒休息呢?怎麼?您找我有什麼事呢?”

“我想要和你聊一聊,可方便麼?”楚晚晚含笑。

石榴蹙眉,心道,你老人家來都來了還說什麼方便不方便呢,她笑著從裏頭走了出來。

“外子身體不適,隻怕不好在這裏攪擾他,你我到外麵去聊就好了。”聽她如是說,楚晚晚點點頭,很快兩人到了甲板上。

遠處漆黑一片。

那是一種甚至於沒反光的黑,盡管有人已點燃了蠟燭,但水麵上隻有一點點光暈,那是吞噬了一切聲音的黑。似乎水下是一個幽冥界,而水上是另一個歡歌笑語的美麗新世界。

楚晚晚回頭。

她“看向”她,“姑娘是沁水村人?”

“是。”

實話實說。

楚晚晚繼續,這些問題都是楚晚晚思忖了許久的,寧奕修出於保護自己而被山火逼到了危險的地方,大爆炸讓兩人都暈厥了過去。

等楚晚晚醒過來,自己並沒有找到寧奕修,而很快的寧奕修消失了,容涇霖消失了,甚至於就連容涇陽都消失了。

這群人都到哪裏去了呢?

沁水村就在附近,村民對男人如此趨之若鶩,他們不可能沒到附近去,而一旦果真去了附近,十有八九會看到寧奕修和容涇霖。

“你們村子缺男人。”楚晚晚這已不是疑問句了,而是陳述句,石榴也不知楚晚晚這是幾個意思,隻能緩緩點點頭,楚晚晚又道:“你可曾見到一個衣服被山火燒的不成個模樣的男子,他比我高一個頭,他有一雙桀驁的眉,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輝,人會武功,是國字臉,大約他也遍體鱗傷,他……”

楚晚晚開始描述。

那石榴一聽,楚晚晚描述的人兒不是寧奕修又是誰呢?

那麼楚晚晚和寧奕修是什麼關係?他們兩人是夫妻,那麼自己呢?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了。

“我們村最近並沒有抓到男人,倘若果真抓到男人,村長會將這男人送到不同女孩家去,我們就……你知道的。”大家需要開枝散葉。

需要讓族群龐大起來,隻有真正人多勢眾,外族看到他們才不敢覬覦他們,才不敢對他們下手。

這些,楚晚晚後來也想到了,但對於這種殘暴且不人道的辦法,不但楚晚晚,這一群女子都感覺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