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石榴。”

寧奕修死裏逃生,壓根沒來得及處理傷口,此刻又上躥下跳,不少傷口都崩開了,狀態更糟糕。

“哪兒的話,是我招待不周了,寧大哥。”石榴一麵說一麵拿著蠟燭湊近看,見寧奕修後背鮮血淋漓,急忙攙寧奕修讓他趴在一個麻袋上,“您不要亂動,我給您療傷。”

那疤痕之前就沒得到藥物的治療,此刻肌膚和布帛也已黏連在了一起,看他後背傷痕累累,女孩心疼極了,她快速給寧奕修療傷。

“我們這裏有茵陳呢,你等等,我去找藥去。”女孩一溜風出門去了。

此刻,楚晚晚帶了鄧醜女和其餘幾個女孩也到了,大家順手牽羊,弄了一些甘薯以及芋頭等放在了船隻內,之所以他們選擇寧奕修在的這這艘船,完全是因為這艘船比較大,載客量達標。

“你們在外麵看風,小鄧,你我進去。”

楚晚晚來過兩次,對這裏的一切已清楚,她率先握著火把進入船艙,盡管她眼睛看不到,但記憶力卻告訴她應該到哪裏,應該如何走。

此刻寧奕修就在船隻內,他聽到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偷偷看出去,卡到走進來了幾個女子,打頭那女孩麵目全非,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但卻似乎什麼都不能看到。

這女孩走路的動作像極了楚晚晚,甚至於就連說話的神態都和楚晚晚如出一轍,但唯一不同的是這女孩的衣服和麵容。

“重量大的放在下麵一層,甘薯放在靠近窗口的位置,至於幹貨和魚鱉蝦蟹這些隨意放就好了,大家快點兒行動起來。”楚晚晚擅長於調兵遣將。

在她沒來這裏之前,這群女孩幾乎是一盤散沙,但自大家將楚晚晚看做領袖以後,大家都明白,她們一定能順利離開這裏。

女孩們幾乎日日都會過來。

大家分工明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眾人大刀闊斧而來,須臾又風卷殘雲而去,從船艙出來,楚晚晚不著急離開,而是在外麵等。

她在聽周邊有沒有什麼聲音,確定周邊並沒有危險以後,這才噓口氣朝後麵揮揮手。

這群女孩也不清楚楚晚晚為何可以輕易就判斷出哪裏有危險,哪裏沒有人,大家尾隨其後。

首尾相銜,不過片刻已迤邐回到了那岩洞內。

狹小的岩洞內,那之前看守他們的農人已被擒到了裏頭。

這男子被捂住了嘴巴,幾乎日日遭遇非人的折磨與毒打,並會在毒打以後獲取到一些線索,諸如女孩們想要得知的秘密,女孩們想調查的線索等。

這也男子被折磨的皮包骨,猶如藥店飛龍一般。

此刻,楚晚晚已根據這男子的口述讓其中一個叫紅玉的丫頭琢磨出了一張地形圖,其實,這地形圖他們未必就需要,但到底還是描畫了出來。

“我想家了。”

今晚,時間似乎過的很慢很慢,身側的鄧醜女忽而嘟囔了一句,誰何嚐沒有蓴鱸之思呢?一說思念家鄉,女孩們旋即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