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晚晚快滾落下去的一瞬間,容涇霖出現了,他一把伸手抓住了楚晚晚的手,“不要鬆開!上來!”
容涇霖將楚晚晚拉了上來。
“走。”
容涇霖握著一把燃燒起來的馬鞭,對麵群狼已驚慌失措,兩人終於從危險地帶到了安全地帶,大自然的天火已蔓延不到這裏,但吹來的風依舊熱辣辣的。
此刻容涇霖尋到了溪澗,“咱們過去洗濯一下,會清醒一點。”
楚晚晚跟在容涇霖背後,兩人摸索到了溪澗,楚晚晚隻感覺眼睛劇烈的難受,急忙低頭準備洗濯,容涇霖吹了一聲口哨,不遠處的叢林中飛奔出來一匹駿馬,容涇霖道:“咱們必須離開這裏。”
“謝謝。”楚晚晚已洗濯幹淨了,但麵上依舊熱辣辣的,有一種錯覺,她感覺自己肌膚都半生熟了,麻木不仁,又好像皮膚已形成了腫塊,似乎用針戳一下就會炸裂一般。
這裏是陌生的環境,這裏並沒有肉眼可見的路徑容涇霖讓楚晚晚騎馬,自己則握著馬韁繩一路往前摸索,他不時地揮舞一下手中的馬鞭,背後的火已蔓延了過來,四麵八方依舊有烈焰。
兩人本以為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此刻朝百米外的遠處看看,觸目驚心,對麵的植被在火焰中扭曲著,抽搐著,那舞動的火焰似乎在嘲諷他們一般。
這是穿越到這裏……楚晚晚第一次明白什麼是絕望。
火焰點燃了土壤上任何一切東西,翻滾而來的熱浪滾動著,一寸寸靠近。
兩人都龜縮在了這方寸之地。
“不要怕。”
是自我安慰,也是自欺欺人,他說。
楚晚晚看向遠處,頓時看到不少後背火焰吞噬了的動物,這些動物消亡在了翻滾的橙紅色裏,地麵滾燙,猶如熔爐。
逃出去,勢必被燃燒的火焰包圍。
留下,等同於坐以待斃。
“有我呢。”容涇霖尋找可以使用的東西,旋即抓住了一根不大不小的木棍,他將楚晚晚保護在背後,自己用力的揮舞。
但很快,這幹燥的木棍已燃了起來。
徒勞的、無濟於事的、茫然的進行著這一切。
遠處,寧奕修也到了,他不知楚晚晚在哪裏,甚至不能確定楚晚晚人是不是在裏頭,他從未見過這種自然災害。
有幾個侍衛形影不離,當大家看到這裏已幾近於灰燼後,頓時感覺恐懼,“ 主君,咱們不能繼續往前走了,太危險了。”
寧奕修對他們的規勸充耳不聞,繼續竭盡全力往前走,那火焰烘烤的他的肌膚緊繃,眼睛血紅。
盡管之前已找到了疑似楚晚晚的屍體,但寧奕修並不相信那就是楚晚晚。
她不會粗心大意到被人算計。
寧奕修的馬腿已在外麵徘徊,此刻他忽而看到地上有什麼閃爍的東西,那光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