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此刻烹茶,泛舟湖上。

“感覺怎麼樣?”舴艋舟在畫卷一般的江山裏朝遠處而去,煙波浩渺,放眼望去湖光山色美不勝收,心曠神怡。

楚晚晚點點頭,沏茶給寧奕修。

“倘若能一輩子這麼做個海上釣鼇客也是好的。”

“等帝京的事結束了,你我就這麼逍遙自在,你看怎麼樣?”

楚晚晚聳聳肩,呷一口茶,“但帝京的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哎呀,煩死了。”

兩人遊玩兩日,楚晚晚反而感覺更無聊。

回寧國府,楚晚晚過了一段相夫教子的生活,的確其樂融融,但也索然寡味。

最近帝京並沒有太多的事需要處理,寧奕修披星戴月早出晚歸,楚晚晚已習慣了這一切,好在寧奕修並未讓她時常獨守空閨。

這日楚晚晚和江書燕出去閑逛呢,兩人忽而聽到一個小巷子內有個破敗屋子裏,有兩人在交談。

當先說話的是個病入膏肓的中年婦女,女子氣息奄奄,“阿娘就要去了,你以後要好好兒生活,我這多年來都在拖累你,實話實說,一想到你為了阿娘日日奔波,阿娘真是自尋短見的心都有了,天可憐見,我那好兒子。”

“阿娘這是哪裏話啊,母親一定會好起來的。”

回應的是個男聲,男子已忍住了悲痛,但淚水還是撲簌簌滾落了下來,緊跟著屋子裏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再跟著,女子一蹶不振鬆開了緊緊攥著的手。

“回家了。”江書燕拉了一下楚晚晚。

楚晚晚呆愣,如遭雷擊。

其實這一段時間她都在想,怎麼樣才能弄到藥材。

如今帝京的醫館都沒藥材,這是致命性打擊,一旦有什麼病毒席卷過來,帝京豈不是望秋先零了。

“我你準備到南羌國去看看。”

“你要去,我和你一起。”江書燕和蔡屋圍 意氣相投,話說到這裏已是很支持,楚晚晚看向江書燕,“你沒出過遠門,再說了,這裏還需要你坐鎮呢。”

江書燕翻白眼,“哪門子的話啊,沒出過遠門就並不能去了啊,我對外麵的世界充滿了期待和向往。”

楚晚晚嫣然一笑,似乎看到了希望。

那希望已驅趕開了陰霾。

兩人回家去,楚晚晚準備將這計劃說給寧奕修,但今日寧奕修卻被朝廷的事羈絆住了,一時半會不能回來。

楚晚晚隻能選擇早睡早起。

翌日,寧奕修起來後就坐在楚晚晚身旁。

看楚晚晚睜開了惺忪的睡眼,這才靠近,戲弄一般輕輕捏了一下楚晚晚的鼻梁骨,嗤笑一聲,“怎麼睡到現在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啊,不然我做這夫人做什麼呢?”楚晚晚打哈欠,寧奕修看楚晚晚憨態可掬,親吻了一下她那俏麗的緋紅菱唇。

楚晚晚已習慣了這早安吻,看寧奕修深情脈脈盯著自己看,楚晚晚一骨碌起來,“哎呀,你不要用這種生離死別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