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在那人背後,是寧奕修。

“抱歉,我不該要你以身犯險。”談判的事交給一個看似羸弱的女孩實際上也是一種韜略,那樣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掉以輕心。

但剛剛局麵瞬息萬變,超過了寧奕修的預想。

他也想去救楚晚晚,奈何太危險。

楚晚晚側眸看看肩膀上的傷口,咬咬牙撕開了衣服,她隨身攜帶有不少刀傷藥,此刻準備去上藥,但手臂上卻失去了力量。

“主君,這……上、上藥。”楚晚晚示意讓寧奕修拿出自己衣袖中的解藥給自己用。

寧奕修看向楚晚晚,黃昏的暮色裏,女孩那姣好的麵容聖潔而美麗,滾動在她麵上的汗水猶如珍珠一般。

他從未認真仔細的觀察過她。

此刻定睛一看,發覺楚晚晚麵容格外撩人。

“主君?”

看寧奕修死死地盯著自己,楚晚晚隻感覺奇怪,因為疼痛,她嘴角下意識的抽搐了一下。

寧奕修這才後知後覺,將藥小心翼翼塗抹在了楚晚晚的傷口上。

那藥具刺激性,頓時疼的楚晚晚呲牙。

寧奕修為楚晚晚穿好衣服,接著將她抱了起來。

“我能走。”楚晚晚麵露尷尬,扭動了一下。

“別亂動。”寧奕修微微用力抱著她。

楚晚晚切齒,“我是肩膀受傷了不是雙腿受傷了啊。”

但寧奕修可不管三七二十一。

譚官靠近那男子屍體,一把將麵紗掀開,頓時大吃一驚。

“主君,這……是,是,是趙群啊。”

管家趙群!

滿以為寧奕修和楚晚晚同樣會吃驚,卻哪裏知道這倆麵無表情,其實麵具下的那張臉究竟是誰,楚晚晚和寧奕修已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還能是誰如此興風作浪?

“家神通外鬼,真是豈有此理。”楚晚晚下令,“快救殿下。”

譚官湊近布袋子,發覺布袋子捆紮的嚴嚴實實,他好不容易才用匕首斬斷了繩索。

楚晚晚和寧奕修往前走,全程寧奕修注意力都沒有在那口袋被俘虜的可憐公主身上,這讓楚晚晚受寵若驚。

更讓步楚晚晚感覺不可思議。

他為何會對自己這麼好?就因為她剛剛舍生忘死去協助他了嗎?

此刻,譚官的喉音緊繃,“糟糕,主君!夫人,這、這裏頭不是個公主殿下啊。”

這次,兩人微愕,同時回過頭,不是容涇陽又是誰呢?

楚晚晚也讓寧奕修抱著自己了,她快速的湊近剛剛從麻袋中弄出來的人,定睛一看,發覺這是一張熟悉的麵孔。

這是伺候在後院的一個小丫頭。

那小丫頭麵色煞白,顯然已被困在麻袋中許久了。

譚官上前去掐人中,但一點反應都沒有。

楚晚晚看向女孩的手腕,又試探了一下女孩的呼吸,她拿出金簪子在女孩的肩胛骨位置狠狠地刺了一下,那女孩慘叫一聲睜開了眼睛。

“春燕,怎麼是你啊?”譚官認識春燕,上前去攙了起來。

春燕雙眼無神,準備說什麼,但暈暈乎乎的她除了咳嗽就是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