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星火繼承早落網被殺了,但現實是,三年前星火繼承被逮捕了,從那以後就被囚禁了起來。

沒有人知曉朝廷為什麼不將這群殺手斬盡殺絕。

此刻,容涇白唯一知道的就是朝廷隻將這幾個人拘押在了一個不見天日的石窟之中。

排行榜第三位叫聶政,此人是個莽夫,但膽大包天,殺人如麻。

這一群人都關押在了同一個地方。

光線變暗了,有鼓聲從黑暗中傳了過來,砰砰砰,不絕於耳。

容涇白不寒而栗,急忙將那竹簡卷了起來準備丟在上麵的架子上,但就在此刻,他又不小心看到了竹簡背後的一張地形圖。

容涇白記憶格外好,那些東西隻需掃一眼就能看出哪裏是哪裏。

好家夥,那地形圖容涇白記憶猶新。

一枚汗珠從容涇白鼻梁上冒了出來,他伸手火速擦拭掉了……

“寧夫人?”

容涇白心緒狂亂,跌跌撞撞從那屋子衝了出來,遠處正在看百家譜的楚晚晚大吃一驚,還以為容涇白被什麼人給偷襲了,她將那百家譜丟在了衣袖中,已循聲而去。

“東宮,殿下?您沒事兒?”

“我沒事,走,咱們離開這裏。”

楚晚晚還什麼都沒有看呢,怎麼就要走了呢?

她還準備說兩句什麼,但將容涇白麵色寡白,似被什麼嚇到了,隻能回頭朝出口而去,殿宇內陰森森的,但外麵天光還沒徹底熄滅。

兩人一前一後從殿宇中走了出來。

“我身體不適,”從台階上下來,容涇白心跳加速,“我先走一步了,你速度去找寧奕修,這皇宮裏看似處處都安全,實際上各處都有危險。”

“也好。”楚晚晚還想給容涇白看看脈象,但容涇白已落荒而逃消失在了遠處。

看容涇白猶如被狼追趕一般,楚晚晚倒百思不解。

這究竟是什麼情況呢?

楚晚晚去尋寧奕修,倒想要將這些事問一下。

此刻寧奕修被皇上召走了,正在和皇上聊天,楚晚晚左等右等,半時辰以後才看寧奕修朝這邊走了過來。

從麵色判斷不出寧奕修是悲是喜。

“主君,咱們回去嗎?”

“回吧。”

“您……”

楚晚晚伸手在寧奕修麵前揮舞了一下,“您不開心?”她一驚一乍,“哎呀,皇上怕不是給您和涇陽公主指婚了?”

寧奕修強顏歡笑,摩挲了一下楚晚晚的頭發,“好了,不要胡說八道,皇上怎麼可能會稀裏糊塗給我和她指婚,她是堂堂公主殿下,我是……”

說到這裏,寧奕修的音調低沉,“我是宦官出生,難不成皇上想要容涇陽斷子絕孫不成?”

這是攸關男人尊嚴的傷心事,楚晚晚再怎麼遲鈍也知接下來的東西不是自己能繼續問的了。

“我剛剛到那……到淩煙閣去了。”

譚官伺候寧奕修上車,寧奕修麵無表情。

晚風吹亂了他病嬌的發次,那些調皮的發絲在空中輕舞飛揚,有幾根調皮的發絲貼在了他的麵頰上,這一刻,寧奕修看上去嫵媚中帶著一點陰柔,那陽剛之氣已被徹底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