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晚晚明顯感覺到來者不善,之前侍女就曾給她說過皇宮裏的奪嫡之戰很凶猛,那時楚晚晚當做笑話聽,想不到如今自己被吸納到了這風暴眼裏頭。
應後看看楚晚晚。
她沒有立即反駁,而是語調平靜的說:“為何選她?”
“隻因為她看出了皇上的病症是什麼,其餘人不明所以,兒臣不敢讓他們胡作非為。”
“哦?楚晚晚就不是胡作非為了?”
應後言下之意已在挑釁,容涇旭無言無語,但眼神卻是堅毅的,楚晚晚此刻懊喪極了,這讓她怎麼辦呢?
倘若不去治療,這倒順遂了應後的意,但卻得罪了大皇子。
倘若去治療,從今以後勢必和應後成為敵人。
“你可能治好皇上?”應後看向楚晚晚。
楚晚晚隻能點點頭。
應後恐嚇,“寧國君夫人,本宮這裏有兩句話你仔細聽好了,皇上是一國之君,這要治的好,皇上會嘉許,這要治出亂子,隻怕連寧國君都保護不得你。”
楚晚晚歎息,真的好像說,您就不要搗亂了,此刻抓緊時間治療才是首當其衝的大事,再耽誤下去,皇上就果真要死於非命了。
“母後,讓他治療!”這已不是懇求,而幾近於某種以下犯上的命令。
容涇旭鮮少皇上皇後這麼說話,應後一愣,一屁股坐在了剛剛楚晚晚坐的位置,那雙琉璃一般的眼鎖定在了楚晚晚麵上,“本宮並不知你醫術怎麼樣,但本宮看你自信滿滿倒想要你試一試,你是大皇子推薦的人,這一旦出問題,大皇子也難逃幹係。”
話說到這裏,應後再次斜睨容涇旭。
“本宮的意思,你應該也明白?”
容涇旭和楚晚晚火速交流了一下視線,楚晚晚沉重的點點頭,容涇旭這才道:“母後放心好了,她一定會將父皇治好。”
接下來,容涇旭客客氣氣的將應後“請”了出去。
應後在丹陛附近徘徊,逐漸的,她的智囊團以及某些臣僚也到了,大家都在盼望皇上會被楚晚晚給“弄死。”
而在室內,楚晚晚暗暗著急,暗暗罵娘。
寧奕修今日是搞什麼鬼呢,都這時間了,人還不見?
楚晚晚看向容涇旭,這才注意到他額頭上的汗水。
容涇旭看來雲淡風輕,實則格外緊張。
楚晚晚指了指旁邊的器械,簡短的介紹了一下,她發現容涇旭的記憶力格外不錯,自己索要什麼,容涇旭就會送來什麼。
他看也不敢看開顱的過程。
但楚晚晚已熟路輕車,盡管這器械遠不如現代化那麼厲害,但技術在手。
容涇旭還以為腦殼打開會血流成河亦或當即死於非命,哪裏知曉在楚晚晚那精湛的醫術之下,皇上的顱骨輕而易舉被打開了。
裏頭有不少奇怪的東西,容涇旭不敢看。
楚晚晚要什麼,容涇旭就給什麼,須臾,大功告成。
楚晚晚將一枚小孩兒拳頭大小的肉瘤切了下來,丟在了白瓷盤裏,頓時白瓷盤內已是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