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下可不相信你,想當初本殿下頭疼欲裂,吃了你的藥一點效力都沒有,就是你麵前的寧國君夫人給本殿下治療的,醫學的水平高下立判,讓她來。”
楚晚晚急忙去沐手,做好了開顱的準備,但一看,手邊沒工具,這可讓她犯難了。
“這……”楚晚晚咳一聲,“巧婦難為無米炊啊,我還需要器械,請殿下準備斧頭,高度白酒,以及……”
楚晚晚一口氣要了不少東西。
那一大群少見多怪的醫官都感覺奇怪,百思不解的看向楚晚晚。
反而是容涇旭,他擺擺手,“快送進來,都送進來。”
一會兒後,一切東西都送了過來,楚晚晚準備給皇上開刀。
“時不我待,我就開始了。”這病不是什麼大病,她可手到擒來,但時間上不允許有任何的耽誤和浪費。
然而就在此刻,鳳坤宮內得了消息。
鳳坤宮內。
皇後應麗華一麵對鏡梳妝一麵看著銅鏡裏那蜷縮在背後的影子,“你也是不成體統,成日裏研究這些個玩意兒,你父皇是一國之君,你能做太子你可知母後費了多少的心力和時間,母後栽培你多年,既不是要你吟詩作賦當士大夫也不是要你做木匠的,饒是你將這些東子做的惟妙惟肖,但有什麼用呢?你還丟人現眼送這個給本宮?”
原來,太子容涇白並不想做儲君,但強勢的皇後娘娘不允許她退怯。
他喜歡的是隱士的閑雲野鶴的生活,但帝京裏怎麼可能滿足他這些,在應後看來,這都是不切實際的、莫名其妙的。
嬤嬤眉壽看應後動怒,急忙將桌子上的木頭鳥拿了出來,示意太監送回給容涇白。
容涇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從小他就被皇後控製著,一言一行都必須負責皇後的準則,她好不容易做了一隻會飛起來的木頭鳥,這才送到皇後這裏,卻遭遇了一通狗血淋頭的教訓。
他嚇壞了,蜷縮在原地。
“殿下先出去吧,老奴……”
眉壽話才說到這裏,應後已三兩步靠近了容涇白,她一把將木頭鳥舉了起來,用力丟在了地上,但聽嘭的一聲,那活靈活現的木頭鳥已碎裂成了一片片。
折斷的鳥頭飛了出去,那鳥頭恰落在了他麵前,容涇白的淚水都快下來了,“母後,您這又是何苦呢?”
“何苦?母後良苦用心將你栽培,不是要你做木匠的,母後再重說一次,倘若你未來還如此這般,不如不要做太子了,快點兒退位讓賢。”
“母後以為我想做太子嗎?”
容涇白抱著那殘缺不全的木頭,“我就是想做個尋常的普通人啊,求母後不要將自己的希望強加給我了,那是您喜歡的,那是您憧憬渴望的,您給我的安排不是我喜歡的啊。”
說完後,容涇白離開了。
應後氣急敗壞,“他,他說什麼?眉壽,讓他回來……”
眉壽看應後氣壞了,二話不說出門去找容涇白,但任她 說破老天去,容涇白就是不肯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