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楚晚晚站了起來。
總領醫並沒有理會。
楚晚晚氣惱,三兩步靠近了他,“你判斷錯誤,這樣下去等同弑君。”
她才不要給他殉葬呢。
“哦?”總領醫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你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你知道什麼呢?”
“我……”楚晚晚尷尬,但不卑不亢道:“我也懂得一點歧黃之術,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弄錯了。”
那總領醫嘿嘿一笑,真是恨不得將楚晚晚掃地出門,“你也說了,你隻會“一點兒”,就這“一點兒”,你還班門弄斧?”
這話噎住了楚晚晚。
楚晚晚無言以對。
此刻,林全已催促起來,“我的好大人,您怎麼還不快下手啊,如今大家命懸一線,這不都在等著您?”
那人再次準備下手……
但就在此刻,身後珠玉琳琅,接著有人走了進來,那一連串雜遝的腳步聲停頓在了楚晚晚背後,楚晚晚下意識回頭,驀的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此人前段時間生了心絞痛的病,還是楚晚晚給他療愈的,楚晚晚之所以記得他,一是此人儀表堂堂玉樹臨風,二是此人揮金如土。
當時楚晚晚就推理此人非富即貴,但沒有多想。
此刻在這金碧輝煌的殿宇中看到了他,又見他穿了四爪金龍的衣服,頓時明白了,她的心頭砸死敲鑼打鼓,原來此人居然是某一位殿下。
我國皇上子息繁多,光皇子就有五位。
大皇子容涇旭溫文爾雅,是個少見的正人君子,因他母妃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所以本應該做太子的他卻隻能做一個皇子。
但容涇旭與世無爭,和諸位皇子之間關係都很好。
二皇子容涇白是皇後的孩子,也是我國出了名的多情種,他對皇位無所用心,這是眾所周知的事。
此刻來的是?
“啊,大殿下,您來了,真好,真好啊。”
林全驚慌失措上前去行禮,緊跟著屋子裏的諸位都稀裏嘩啦下跪,磕頭的磕頭、禮拜的禮拜。
看到這陣仗,聽人家稱呼他為“大皇子”,楚晚晚頓時明白來人是誰。
後知後覺的,她也準備行禮,但卻被容涇旭抓住了手腕。
“早聽說你在乾坤殿,此刻才看到,你還講究這繁文縟節做什麼?”容涇旭的聲音很恬淡,似乎看穿了一切世態炎涼。
楚晚晚想不到自己會被“免禮”,倒有點尷尬。
大皇子沒有和她寒暄,而是筆直的靠近了臥榻。
醫官看容涇旭靠近,指手畫腳為容涇旭形容剛剛的情形,並且解說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速度一點,下手吧。”
容涇旭的孝順是出了名了,他才聽說皇上暈厥,第一時間就趕了過來。
看容涇旭催促,那總領醫做好了準備。
楚晚晚吃驚,這一下刺入,皇上不死在怪呢,但她如何去阻撓呢?
她焦躁不安,固然此事和自己關係不大,但今日她人就在乾坤殿呢,倘若皇上果真出問題,她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