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眾人看向木箱子,見裏頭碼放的整整齊齊都是一些炸藥,不免恐懼。
“大家哪裏知曉這雨字頭的厲害呢?一旦爆破威力驚人,就這些已足炸毀多半個皇城了,那時裴大人準備離開,倒也是機緣巧合,此事被寧國君知曉,他立馬聯絡了本官,本官這才搗毀了一麵牆壁放了地下汙水進去,否則此刻大家都是孤魂野鬼了,可憐你們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裏,柔嘉太妃起身指了指高德楷,“高大人可有充足證據?少在這裏胡言亂語、血口噴人。”
“娘娘要看嗎?證據確鑿!”
一會兒後,千音閣的人也到了,蘇赫巴魯也到了。
蘇赫巴魯看到楚晚晚也在這裏,他吃驚不已,“是你?原來是你!我早就看出你不對勁了。”
“我也早看出你不對勁了,所以跟蹤了一下,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他給我銀子我才做了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我也是被人利用了,我也是受害者啊,長生天在上,我所言句句屬實,不然要我天打五雷轟。”
楚晚晚隻感覺奇怪。
這蘇赫巴魯被拘押起來,她還去調查過了,蘇赫巴魯是個倔強的人,寧死不屈。
說什麼自己粉身碎骨都不會出賣主顧的,如今怎麼就……楚晚晚斜睨了一下旁邊的寧奕修,從寧奕修的神色和表情她頓時看出來了,這一切還歸功於寧奕修啊。
在這風口浪尖,柔嘉太妃倘若還站在裴延身邊,隻怕就成了人民的公敵了。
沒來這裏之前,柔嘉太妃和寧國君以及楚晚晚壓根沒任何接觸,關於他們的一切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她的確想不到這兩人配合起來這麼厲害。
證據也到了,一切昭然。
台下的老百姓已喧嚷起來,對上麵指指點點。
“裴延老匹夫必死無疑!請寧國君下手啊!”
“此人不殺,難消我心頭之恨!”
在大家催促的音調裏,寧奕修站了出來,“按道理,他是死不足惜,但他卻是皇族,因此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寧奕修清楚,今日既是柔嘉太妃老了臉皮過來協助,自要有一個結果。
殺了這裴延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事,然而一旦裴延人頭落地,皇上就背負上了不忠不孝的罵名,所以此事難以處理。
楚晚晚偷瞄一下皇上,見皇上也在偷看這邊。
寧奕修道:“今日,本君何嚐不想將他斬盡殺絕呢?但此人畢竟是皇親國戚,且當年的確為我國立下了汗馬功勞,不如就刺配吧。”
話說到這裏,柔嘉太妃鬆了一口氣。
皇上吃驚,怎麼能是刺配呢?他之所以裝病就是怕得罪人,難不成寧奕修這家夥也怕得罪人?還是說寧奕修領會錯了自己的意思呢?
楚晚晚大吃一驚,她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寧奕修的,然而此刻,卻一點都不理解他了。
百姓已是一片罵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