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吉容光煥發,他在和幾個年齡相仿的郎君討論著什麼,眾人不時地發出沙啞的低笑。
楚晚晚早知此人是那殺手組織成員。
此刻她巧笑倩兮靠近。
阿吉警惕性很高,伸手就要傷她。
等看清楚來人是楚晚晚,這才付之一笑,“怎麼是楚掌櫃啊,真是巧遇,你怎麼在這裏?”
“我……”楚晚晚才不會將秘密泄露,見風使舵道:“我出來采藥呢,結果被毒蛇咬傷了,無計可施隻能在此地休息。”
阿吉眼神關切,低頭看向楚晚晚足踝,果真看到有傷。
之前他接觸楚晚晚的時候就知楚晚晚是個信人,因此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可敷藥了?”
“自然是料理好了,不然能和你聊天?”
楚晚晚嫣然一笑。
阿吉起身,珍而重之將楚晚晚介紹給了周邊幾個人,大家笑著寒暄,倒是一團和氣。
阿吉還找了掌櫃的過來,“這位姑娘消費多少全算我賬上,讓她住天字號的客房,送最好吃的東西給她。”
掌櫃的唯唯連聲。
楚晚晚和他們閑聊兩句準備離開,卻看到這幾個人拿出了短劍在賞玩兒。
一個說,“我這個是最好的鑄劍師鍛造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出來的,真正削鐵如泥。”
一個道,“我這把劍——天下無雙!”
楚晚晚感覺無聊,上樓去了。
進屋子,寧奕修一板一眼問:“你可真是“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這麼快就和他們聊起來了?他們在說什麼?”
楚晚晚唯恐人家聽到了,特特的壓低了音調,“那人就是前日我接診的殺手,就是你要找的人。”
寧奕修微微頷首,表示自己已心知肚明,“他們的馬車沉甸甸的,也不知裏頭是什麼。”
“我和阿吉關係不錯,主君想要了解什麼我過去旁敲側擊。”實際上,楚晚晚自己也想調查一下那群殺手的來曆,以及他們為何總是和寧奕修糾纏。
“不可,他們都是法外狂徒,上一刻還和你無話不談推心置腹,下一刻你可能就會人頭落地。”
楚晚晚伸手,宣誓一般擲地有聲的道:“我保證自己會安全回京,怎麼樣?”
寧奕修上下打量她,“你也想了解他們?”
“想要助你一臂之力啊!夫為妻綱嘛,主君好、妾身才能好。”
聽楚晚晚這麼說,寧奕修思忖了會兒,從衣袖中拿出一把牛耳尖刀,“這是去年“春捺缽”會上我的戰利品,這可比他們的武器鋒利多了,送你了。”
楚晚晚知曉這牛耳尖刀是他心頭好,一麵說“君子不奪人所好”一麵已搶了過去,“那就一言為定了,我等會兒更換到天字號房間去,你自己個兒注意安全。”
寧奕修緩緩點頭。
楚晚晚才準備出門,外麵卻響起了敲門聲。
那人格外不禮貌,才敲兩下人就進來了。
楚晚晚早料到是阿吉了!
此刻兩人大眼瞪小眼,“啊,阿吉,你怎麼來了?”
阿吉嫌惡的掃視了一下屋子,“這個房間不好,我要你更換最好的客房。”
楚晚晚回頭看,倒感覺奇怪。
剛剛寧奕修人還在床邊呢,此刻已憑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