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屍體身上找其餘有價值的線索,但一無所有,“這個我拿走研究了,你的屍體很快就會降解掉,我沒辦法要你入土為安了,阿彌陀佛。”

楚晚晚才轉過身,卻打了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定睛一看,發覺剛剛絆倒自己的是一個紅色的瓷瓶。

好奇心驅使她將瓷瓶打開。

頓時一股香馥馥的氣味撲鼻而來,那香味讓人心曠神怡。楚晚晚搖晃一下,倒出了一枚圓鼓鼓的紅丸子。

饒是她精通醫術,但一時半會也未必能測驗出這裏頭究竟是什麼成分。

此刻楚晚晚看到了寧奕修。

寧奕修手中握著一根藤條,背後跟著幾個鼻青臉腫的男人,從那群男人的衣服來判斷,他們十有八九是附近的悍匪強盜。

這幾個人垂頭喪氣跟在背後。

他們還有一輛破舊的老馬車。

寧奕修看了一眼楚晚晚,“上車吧。”

“啊,哦。”

楚晚晚驚異的看向對方,“主君做事總是如此出人意表。”

“不過與虎謀皮罷了,也沒什麼了不起。”

楚晚晚不敢上車,“會不會等會兒車毀人亡啊?”

寧奕修已解開了藤條,冷冷的眄視了一下對麵男子,那盜匪瑟瑟發抖,跪在了楚晚晚麵前,“姑奶奶,上車啊。”

那馬車有點高。

此人指了指自己後背,楚晚晚看此人充當了上馬石,她還有點不情願。

寧奕修已將手送了過去,攙楚晚晚進入馬車。

馬車內,寧奕修如入定了的老僧一般——不言不語。

看寧奕修“沉默是金”,楚晚晚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銘牌,寧奕修颯然睜開眼,犀利的眼神如同一把匕首,“幹嗎?”

“剛剛我發現了一具屍體。”

“那邊都是墳塋,發現屍體不是稀鬆平常的事?”寧奕修再次閉上眼睛。

楚晚晚道:“這個屍體可……我保證您會感興趣。”

但寧奕修卻趺坐休息去了,很顯然不想繼續聽。

這馬車破敗的厲害,馬也苟延殘喘、要死不活。

等進芙蓉關,過黑鯊口,馬車“哢吧”一聲碎裂了,車輪就這麼滾了出去,楚晚晚一愣,“哎呀”了一聲,眼看著身體就湊近了寧奕修。

寧奕修正襟危坐,似乎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動搖一分一毫。

楚晚晚重心不穩,嘴巴一下子親在了寧奕修的菱唇上。

寧奕修怔忡,睜開眼似乎很吃驚的看向楚晚晚。

“是慣性!慣性啊!不是我有意為之!”

老天,這讓她如何解釋。

“夫人真是會借題發揮,也挺會趁人之危的。”

“真的不是我啊。”楚晚晚氣壞了。

那幾個悍匪同時看向寧奕修,寧奕修伸手,倆悍匪急忙過來攙扶。

他再伸手,人家居然還送了銀票。

寧奕修低咒:“滾吧!以後不要在附近作奸犯科,否則我將你二龍山夷為平地!”

那一群家夥夾著尾巴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此刻楚晚晚歎口氣,“還有一段距離呢,怎麼辦啊,買一輛車?”

寧奕修靠近楚晚晚,“不,在這裏休息。”

那神秘莫測的眼神讓楚晚晚心跳加速,“主君又要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