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到了遠處,撿了一些略長一些的木棍,拖拽了準備到目的地去。
但此刻,卻看到不遠處的草叢騷動了一下。
起初楚晚晚還以為是幻覺,笑自己疑神疑鬼。
很快她就看到黎明前的黑暗中出現了不少星星點點瑩瑩爍爍的淡綠色東西,“螢火蟲嗎?”
但那淡綠色的東西顯然比螢火蟲大了不少。
緊跟著有什麼動物從一片長林豐草中冒了出來,此刻楚晚晚頓然明白了過來!
“寧奕修,救命啊。”
寧奕修聽楚晚晚呼救,急忙過來。
楚晚晚已被一群鬣狗包圍了,這一群鬣狗凶狠的很,張開血盆大口就要衝過來,楚晚晚唯一的武器就是木棍,鬣狗數量龐大,來勢洶洶。
很快足踝就被咬傷了。
血腥味催起角逐的戰火,一大群鬣狗肆無忌憚包圍了過來,就在這千鈞一發,寧奕修從天而降,他揮舞手中燃燒的木棍,那木棍猶如火炬一般,對麵的鬣狗這才悻悻然離開了。
楚晚晚感覺站不穩了,“我真倒黴,右腿今日接連兩次受傷!”
寧奕修抱住楚晚晚,帶她到篝火旁。
此刻她頭暈的厲害,眼前一黑,已是一蹶不振。
等楚晚晚睜開眼睛,卻發覺自己……赤身裸體躺在地上,身下質感綿軟,他低頭看,發覺是寧奕修的衣服,再看自己,身上覆了一層寧奕修幹燥的衣服。
而自己身側,左邊是河流,右邊是一個晾衣杆。
她的衣服已烘烤的差不多了。
楚晚晚吃驚,“主君,您?”
她麵紅過耳。
這是什麼節奏?
“主君?”
對麵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楚晚晚緩慢起身。
她隻感覺足踝疼的厲害,低頭看,發覺已被包紮過了,這才鬆口氣。
對麵伸出了一隻手,那手上拿著一根木棍,木棍上是一塊熟透了的烤魚,楚晚晚看了看自己,恨不得蜷縮成一個球兒。
食物的香味讓她蠢蠢欲動,她一把將魚兒拿了過來。
“帷幔”的另一邊,寧奕修已提醒,“不要狼吞虎咽,卡住就不好了。”
“人人都說諸君是個冷若冰霜的人,其實不然,主君心細如塵,最是懂得憐香惜玉。”
那“憐香惜玉”也隻表現給了她。
吃了東西,太陽已升起來一竿子高低了。
初日照高林,夏末的陽光暖融融的。
楚晚晚伸手捏了一下衣服,發覺衣服已幹燥,她囁嚅道:“怎麼辦?你先穿還是我先穿呢?”
她尋可以隱蔽的地方,哪裏知道周邊並沒有合適的。
寧奕修卻一把掀開了晾衣架。
楚晚晚吃驚,手忙腳亂的去保護隱私部位,但寧奕修已赫然出現在了眼前。
楚晚晚看看寧奕修的腳掌,視線微微上移,停頓在了寧奕修的小腿上。
“主君,我不習慣這樣,不如您背轉身去我穿衣服,等我穿好了,您,您再穿?”這的確是最好的辦法。
寧奕修卻伸手,楚晚晚生氣。
她好歹是個女子,他怎麼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就這麼大喇喇過來了?
楚晚晚心頭腹誹,但卻急忙將寧奕修的衣服送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