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遠處有一大群往來的人,有人在冶鐵,有人在砍竹木,有人蹲在原地給竹木內摜東西,大家一個個忙的熱火朝天。

眾人各司其職。

但因距離遠,楚晚晚也不知人家在做什麼。

“在做什麼呢?”楚晚晚好奇的問,“這青樓內大有乾坤,倒也是奇怪!這裏還有這麼個別開生麵的世界。”

楚晚晚還要呶呶不休,結果嘴巴卻被寧奕修捂住了。

寧奕修指了指下麵。

楚晚晚看到一群人朝這邊走了過來,打頭那人就是蘇赫巴魯。

韃靼人背後跟著幾個中京人,大家都走的很快,他們手中握著武器,一麵走一麵巡邏。

眾人靠近了工坊,韃靼人握著馬鞭抽打那群苦役。

苦役慘叫著……

楚晚晚心頭的迷惑猶如落在宣紙上的墨汁一般,越來越大了,“好變態啊,但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呢?”

“跟過去看看。”

此刻寧奕修已休息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抱住了楚晚晚。

楚晚晚隻感覺兩邊的東西變成了綠色的、黃色的光帶。

等腳踏實地,兩人距離那工坊已不過咫尺之遙。

一股風吹拂了過來,送來一片奇異的氣味。

那火藥的氣味濃烈的很,她朝那邊努努嘴,“這群人在做“雨字頭”的東西。”

寧奕修未卜先知。

楚晚晚越發感覺危險,似乎四麵八方都有眼睛在偷窺,忙道:“走吧,咱不要意氣用事,回去從長計議,明兒過來將這裏包圍起來慢慢兒調查。”

“今日就需要線索,隨我來。”

寧奕修帶楚晚晚往前走。

楚晚晚心不甘情不願!但沒一點兒辦法。

兩人進入遠處一個幹燥的巨大岩洞。

這岩洞裏亮堂堂的,頭頂還懸掛了不少晶石。

晶石是帝京一種礦石,大戶人家用來頂替蠟燭用的,其光暈柔和,且經久不息,比蠟燭可耐用多了。

楚晚晚唯恐吃虧,不情願去。

但寧奕修不管三七二十一,帶了楚晚晚往前走。

楚晚晚亦步亦趨,始終低著頭在看什麼。

往前走,四通八達,是更多更小的岩洞。

有風吹過……

楚晚晚頓住了腳步,“這裏是個秘密花園,咱們不能繼續走了,否則出亂子就不好了。”

寧奕修蹙眉:“你可看出什麼規律了?”

楚晚晚搖頭。

寧奕修眼神凶狠,似乎在告誡她,倘若看不出規律這裏就是她楚晚晚的墳墓,楚晚晚吞咽一口唾沫,低著頭苦思冥想。

地上沒灰塵,更沒有腳印,沒有人知道哪條路是陷阱,哪條路裏頭有秘密。

這個位置,裏頭的光暈已大不如前麵。

寧奕修看楚晚晚到側麵去了,自己選擇了右手邊一條路。

但他才一腳踩下去,有箭簇就從牆壁上射出。

他身體飛旋,猶如陀螺。

可苦了楚晚晚,眼看著一根箭簇射到了胸膛。

楚晚晚隻感覺疼,頓時倒了下去,那箭簇已沒入衣服。

寧奕修看到這裏,急忙將楚晚晚攙了起來,看楚晚晚氣息奄奄,寧奕修自責極了,“晚晚,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