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啊,這要我怎麼活啊?”

那潑婦用頭砰砰砰撞牆麵,楚晚晚唯恐出亂子,她一把扼住了此人的手腕,“我幫你。”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須臾,這潑婦的女兒被送了進來,人躺在平板車上,身體伴隨著車輛的顛簸而晃動著。

女孩的身旁還有一個哭哭啼啼的男子,這男子抓著女孩的手哽咽道:“阿蘭,你就這麼去了嗎?我母親對你視如己出!她何嚐給你下毒了?這要我如何給大家解釋啊?”

“你是解釋不清了,”那潑婦凶巴巴的推開了自己的女婿,親自將女孩屍體搬到了楚晚晚的醫館內,“楚掌櫃您給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毒啊。”

楚晚晚抓著屍體的手臂看了看,湊近胸腔聽搏動。

“我也說不好,但我可以讓屍體開口說話,讓她告訴大家真相吧。”

楚晚晚看了看拉車的毛驢,“我借用一下。”

緊跟著,在小夥計的協助下,楚晚晚將這女孩頭朝下丟在了毛驢後背上,接著輕輕拍打毛驢。

毛驢小跑起來。

瞬息,屍體居然發出了響亮的咳嗽聲。

接著女孩吐出了一枚圓鼓鼓的雪白色東西。

女子的娘親得理不饒人,看都未看自己那複蘇了的可憐女兒,而是上前去一把抓住了親家母和女婿,“還說你們沒下毒,這是什麼?走走走,如今證據確鑿,我們對簿公堂去。”

話說到這裏,楚晚晚介入,“大娘,這是鵪鶉蛋。”

原來這女孩半夜三更肚子餓了,起來尋找吃的,因怕被婆婆發現了,所以準備速戰速決,哪裏知道鵪鶉蛋卡在了咽喉裏,上下不得,很快就休克了。

實則,剛剛楚晚晚一看“屍體”,就知曉這女子沒有死。

這鬧劇很快結束了。

次日起,楚晚晚已成了帝京炙手可熱的話題女王,不少患了疑難雜症之人都不遠千裏過來尋求幫助。

這醫館也逐漸紅了,患者近悅遠來,川流不息。

楚晚晚來者不拒,果真完成了日進鬥金的計劃。

半個月就這麼過去了,楚晚晚時而營業,時而組織大家學習。這醫館內分門別類,什麼兒科婦科,內外科已一應俱全。

楚晚晚喜歡吃苦耐勞之人,盡管某些學員或郎中基礎不好,但她依舊會手把手的教授那人本事,大家將她幾乎看作了一尊神。

這日下午,楚晚晚拿著一個錦盒來到了寧奕修的屋子。

此刻寧奕修正在看譚官送來的東西。

那是一張柔軟的小麥色皮革,上麵鐫刻有刺青,是閃電的符號。

楚晚晚才進去就看出兩人手中的東西是……人類的……

皮膚!

“主君,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是進來送銀子的,之前不是借了你的錢,如今原數奉還,我走了。”

都是什麼事啊,讓她看到這個?

但寧奕修可不準備讓楚晚晚開溜。

“夫人著急做什麼去?”

寧奕修握著小小一塊玩意兒靠近楚晚晚,楚晚晚冷汗直冒,“你們殺人了?還是要做人體實驗啊?”